月娥說完,又掃了四周的人一眼,說道:“半晌官差就來了,各位如果不怕那縣衙縲絏的,就儘管留下來罷了。”
姚月娥聽他這一番話說的更不像話,便說道:“王少爺,逞一時口舌之快又能如何?你這不過是在自取其辱,我勸你好生的歸去,不要再整日裡跟人廝混不務正業,對你有害無益。”
其他閒人一頃刻也屏聲靜氣,卻見月娥開了房門,現在正站在二樓雕欄處,冷冷的眼睛看著上麵。
王四鵠聽她如此說,神情又非常冷然,愣了半晌。
本日王四鵠仍在喝悶酒,和他平日裡廝混的幾個狐朋狗友見了,情知王四鵠心底在鬱結甚麼,又惱他幾日裡不去賭館裡混了,便故意看他熱烈,紛繁圍了上來,旁敲側擊,又說:“傳聞姚娘子住在鎮上堆棧當中,乃是蘇小大夫安排。”
且說王四鵠正在耀武揚威,想連店小二也打,俄然聽到樓上有人厲聲喝道:“都停止!”
王四鵠在堆棧當中發作,掌櫃的莫名,心想:姚娘子已經被休了,又從那裡來了個夫君?
眾閒人恰是巴不得看一場大熱烈的,便一擁而上,王四鵠藉著酒勁跟一時的激憤,帶著這一群人倉促地向著堆棧上來。
王四鵠甚麼也顧不得了,說道:“甚麼國法!老子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知你定是我的人!”說著,便要向樓去,掌櫃的跟小二見狀,倉猝上前攔截,王四鵠如瘋虎一樣,甩開兩人,其他閒人亂糟糟地趁機反叛。
你猜這前來肇事的是何人?本來恰是月娥的前度丈夫王四鵠。這王四鵠自休了月娥以後,心頭兀自不捨,想到月娥的描述樣貌,那等和順脾氣,念念不忘,日夜牽掛,無可何如時候,不免借酒澆愁。
姚月娥淡淡說道:“王少爺,我同你早就冇甚麼乾係了,現現在休書也好端端在我手上,四周八裡都也曉得,我已經是下堂之人。現在你跑來鬨又是如何回事?”
那些閒人見狀,正中下懷,便紛繁鼓譟,說道:“王四哥說的對,這口氣務需求討返來。”
王四鵠一怔,那伸出的拳頭停在空中,而後漸漸地垂下來,抬頭看向上麵。
王四鵠聽了“今後各自婚配,互不相乾”幾個字,頓時火衝上頭,手臂掄圓了,頓時一個巴掌打了疇昔,把掌櫃的打得頭暈目炫,撞到中間桌上,頓時碎了一地的茶杯茶壺,差點跌在地上,店小二倉猝過來攙扶。
王四鵠那裡受得了這個,不由地用力拍了一把桌子,憤然站起來,大聲罵道:“賤人,怪不得當時走的那麼快,本來是打著這個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