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月娥神采端方,言談自如不俗,心頭更是驚奇非常。來的路上還心胸忐忑,現在見了月娥,那來此的主張便馬上再無遊移了,心頭歡樂想道:“如此鎮長真有救了。”盤算了主張要讓此番來意做成。
掌櫃一問,那人是個見慣場麵,心機老練的,略微一想,便明白此中意義,便笑,說道:“難為你如此操心,不過你不認得我也就罷了,我便跟你說了,我是受鎮長所托找人而來,並無歹意。”
姚良皺眉,說道:“那如何又會想到我姐姐呢?”
張橋含笑搖了點頭,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張橋說道:“小郎聰明,說的恰是。”
不但是掌櫃驚奇,裡頭的月娥也暗自皺起了眉,不曉得此人是甚麼來路,受鎮長所托,又是甚麼意義?總不會是因為王家之事吧,那王家的休書已經好端端寫了,再冇有懺悔的事理。
姚良點頭,說道:“這事如何使得?我姐姐方纔下堂……且是女子,怎可等閒的拋頭露麵?”月娥背身聽了,也悄悄點頭,感覺小良見地實在腐敗。
月娥聽了這話高聳,便抬眼看向此人,隻見是其中年長髯的男人,生的也慎重老成。而此人對上月娥雙眸,心神飄飄零蕩,好不輕易地又迴轉來,一刹時彷彿在九重天兜轉了一回,忍不住歎了口氣。
當下月娥站住腳隻是聽。卻聽掌櫃也迷惑問道:“這話如何說?是鎮長的意義?為了甚麼呢?”那人說道:“罷了,我不耐煩說兩次,你若不放心,儘管帶我去見那姚娘子,我自有說法。總不會害她。”
月娥見掌櫃的欲退出去,倉猝說道:“掌櫃的,我一介女流,不好就伶仃跟男人相處,費事你留下做個見證,另費事請我弟弟姚良前來。”
張橋說著,便拿眼睛看向姚良,姚良皺眉遲疑,倒是中間的掌櫃的,說道:“這另有甚麼可想?姚娘子如此出眾,如果打扮了觀音娘娘,不知是多麼氣質,恰是不二人選。”張橋也點頭,說道:“小郎如何設法?”說著,又去瞥了一眼中間的月娥,卻見月娥仍舊背對世人,悄悄坐著,她穿著本就簡樸,一頭烏壓壓的發挽著,如此挺身端方的坐著,更加顯得纖腰一抹,固然隻是個簡樸背影,卻更如畫中之人。
那人啐了一口,說道:“少裝出這副不幸兮兮的模樣,實話奉告你,我此次來,隻要功德,並無歹意。快快帶路,遲了的話,鎮長一怒發作了起來,謹慎派人來掀了你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