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便轉頭一笑,說道:“這也是你我的姻緣,你若歡樂便是了……隻是跟了我,要苦了你是真。”靜瑗張手將他抱了,墮淚叫道:“夫君。”東炎承諾一聲,低頭也緩緩抱了她。
東炎盯著她,問道:“你認了你動手要毒死你親生兒子?”
一星火光散開,伸展開來,隻待要燒到了指頭東炎才放開,那火吞了桃花箋,字字癡狂,昔日的驚心動魄,便在現在,儘數被燒成灰燼,灰飛煙滅,火光淚光當中,相映誰一笑。
東炎後退一步,兩人對望,眼睛各紅,末端,敬安說道:“這謝府總要有個主事之人,我早就厭倦這些……必還是要回西北去的,大哥也曉得,疆場交戰,存亡不知,謝府今後,便全拜托大哥……本日同我說的這些話,我會全忘了,大哥也都……儘數忘了罷。”說罷,回身邁步便走。
東炎吃了一驚,問道:“為何?”靜瑗說道:“疇昔之事,何況又非是至公子所願……我現在身處佛門,已是清淨,何必又節外生枝?至公子現在是謝府之主,自要娶個彆麵風景的官宦之女,如我這等喪了名聲的……實在要不得。”
東炎無言,唯有哽咽問道:“敬安,你去那邊?”
洞房內,靜瑗問道:“你為何要娶我?”東炎說道:“事已至此,何必再問那些。”靜瑗說道:“倘若不是小侯爺,你會如何?”東炎沉默好久,才說道:“夫人……夜深,安息了罷。”
東炎問道:“現在,你便將你所做之事,細細招認。”婦人跪在地上,滿麵血汙,說道:“大人生的如此斯文君子,竟是個真閻羅……小婦人認命,便同你招了罷。”
東炎想了想,問道:“你這一宗案子,倒是叫本官想起一宗陳年的案件,本官現在另有些想不通。不知你可否答疑……”
靜瑗麵色變了變,而後說道:“因……家父感覺那是有辱門楣之事,故而……不準我留下……”固然極力平靜,聲音卻微微顫抖起來。
東炎望著那身子微抖的少年,胸口悶著一口氣,難以申明。
敬安轉頭看看東炎,便點點頭,說道:“大哥,你感覺那樹乾枯如此,可還會發新枝麼?”
林花謝了春紅,太倉促。無法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發展恨水長東。
剛說到此,東炎怒聲大喝:“住嘴!”犯婦一怔,公然停了口。
靜瑗聽了這話,吃驚非常,驀地看向東炎,問道:“大人你……你說……”
是夜,東炎便去了那大理寺死牢當中,差人見他到,自不敢怠慢,問明來意,便帶他去見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