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複得以後,得而複失,這極痛讓月娥彷彿墜入冰水,忍不住胡亂叫道:“敬安,你在哪,敬安?敬安……”叫了好久,畢竟無人承諾,月娥心慌意亂,一時忍不住放聲大哭。
敬放心神暢快,其美難言,忍不住便輕歎出聲,也聽得月娥自唇間輕吐一聲嗟歎。敬安低頭去親吻她的嘴唇,心底感激至微微酸楚。
謝夫人怒道:“你走便走,隻把這賤人留下。”晦善說道:“我自來冇見過你如許暴虐的女子,殺了本身親子不說,怎地連不相乾的人也這麼恨著不能留?”
晦善說道:“我倒是真不想要了,你或許不知……比來,有個不能惹的仇家,盯了我們,我若不走,必遭其禍,是以我隻想著要從速腳底抹油,那主持的位子,也罷了,我自去找個溫馨無事的處所,或者出家,或者霸個小小寺廟,安閒歡愉,豈不是好?”
月娥殺了兩人,跌坐地上,一時轉動不得。那獸咬死了晦善,便跳過來,在月娥身邊嗚嗚發聲,拿鼻子拱她的手,月娥轉頭,纔看清竟是小哈,本來灰白的毛上,儘是血,月娥眼熱,滴淚說道:“你怎地來了。”忽地想到敬安不能複活,便伸手,將小哈緊緊抱住,無聲哭了一陣。
謝夫人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說道:“你笑甚麼……”話音未落,忽地變了麵色,說不下去,月娥用力向前一送,手上握著的刀直直捅入謝夫人的腹部,謝夫人瞪大眼睛,低頭看了看,又看月娥,說道:“你……”
月娥咬牙說道:“你殺了敬安,我便殺了你,替他報仇……”謝夫人眼眸閃動,又看了晦善一眼,晦善卻並不驚,淡淡地站在邊上,謝夫人如有所悟,點了點頭,身子一撤,刀子拔出來,鮮血汩汩而出。
月娥握著那刀,聞言心頭又是大痛,卻說道:“倘若我不從呢?”晦善說道:“你最好從我,不然的話……”
晦善抱著她,說道:“真是個風趣的人兒,我竟有些忍不住了。”將月娥抱定了,便去扯她衣裳,月娥用力掙了一會,究竟爭不過他,晦善將人放在中間桌上,月娥手摸了摸,摸到中間殘存一片瓷片,便捏起來,向下一揮,晦善未及勤奮,頓時被割破下身,固然不算大傷,但割得是要緊處所,卻非等閒。
謝夫人說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
謝夫人一怔,說道:“你這是何意,膩了我?”晦善說道:“男人難道都是如此?你一早就曉得了的,怎能希冀我地久天長?”謝夫人麵色變了變,便笑道:“我怎會不知?可……你現在同我翻臉,那香葉寺的主持之位,你不想要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