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問道:“你怎會曉得是我?”聲音沉沉,帶一絲難過之意。東炎的心卻更是刺痛不凡,乃至站不住腳,中間靜瑗上前,將東炎扶住,東炎說道:“為何……為何是你?!”
東炎說道:“你說甚麼,你便隻是為此?”
蔣方低頭,也有淚落下,說道:“事到現在還說甚麼……我本來覺得,要撤除謝侯,當時候,謝家的爵位便落在兄的身上……兄那裡比謝侯差?我不平,更不肯聽京中的人總拿此事來講,好似兄比不得謝侯。”
身後,蔣方跪了很久,臉上的淚也被風吹的結了冰,底下的部眾見人走了,便來叫他,蔣方如夢初醒,終究起家,拉了匹馬,冷靜地帶人拜彆。
東炎毛骨悚然,說道:“那麼這一次……母親……會如何對待她?”
東炎問道:“不過如何?”蔣方說道:“因當年肅王之事未發前,我同兄交好,去拜見樓翰林,曾經見過那蜜斯一麵。厥後,我在紫雲見到那姚娘子後,我本有些認出……便複書給夫人,本想夫人會同你說知,不料,我等來的,倒是夫性命我將她們姐弟殺掉的動靜,我躊躇之際,陰差陽錯,被二公子將人救了出去。”東炎說道:“你是說,母親一早就曉得月娘……她是……樓蜜斯?”
蔣方說道:“兄待我極好,當初肅王一案,是兄替我馳驅,纔將我救出監獄,免除一死,我……”
東炎身子微震,轉頭望著隘口那一堆被火藥炸飛的亂石,說道:“難不成,那邊覺得……敬安已經……”蔣方低頭,說道:“多數是如此了。”
昔日的老友,竟然是暗害親弟的幕後黑手,東炎腦中便想起昨晚那一幕:當他說完那兩句以後,公然自暗中處,走出了一人。
那人說道:“兄……”
蔣方低頭,說道:“是。”
話未說完,東炎伸手指他,氣的渾身顫栗,說道:“給我開口,你怎地如此胡塗!――是誰襲爵,是父親的決定,輪不到外人插手,倘若我曾對你抱怨過分毫,你如此做,倒也罷了,我可曾跟你說過甚麼?”
東炎說道:“如此想來,安國舅之事,莫非是你從中插手了?”
是以,毫不能叫敬安曉得本相,這也是東炎疼惜敬安,一片苦心。
敬安的手握著東炎的手臂,雙眸望著東炎,東炎卻漸漸轉開眸子,說道:“你聽我說――我這一跪,並不是毫無啟事的,我是……代人向你請罪,皆因為,昔日那些暗害你的行動,都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