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行了有七八裡,馬都有些乏了,周大催頓時前,說道:“侯爺,這賊人怎會如此等閒現身,恐怕此乃誘敵之計!”敬安說道:“我豈不知?但是此人手上有母親的佛珠,那定然是跟此事有關無疑了,就算真是誘敵之計,莫非就怕了他不追了麼?”事理的確如此,周大便不言語,一起風馳電掣,又追了三四裡地,才停了。卻見火線乃是一座高山,兩邊山嶽聳峙,恰是西郊的墜香山。
現在東炎跟周大已經馳出十幾步遠,兩人見敬安落馬,都齊齊拉住,回身來救,東炎卻離得近一些。
敬安怒道:“好個膽小妄為的賊人,人在那邊?”那人見敬安信了,哈哈一笑,伸手在馬屁股前麵用力一鞭,向外滾滾而去。敬安倉猝命人追上,將到了城門口,現在入夜,城門本是緊閉,不知為何,竟然門洞大開,敬安叫道:“守將安在!”拍頓時前,眼睜睜就見那人衝出城門,揚長而去,敬安大怒,再叫:“守將安在!”驀地一怔,卻見在城門旁側,歪七豎八,倒著些人,卻恰是本身麾下之部無疑。
這邊上四小我打的熱烈,卻在不遠處山巒之上,那本來張弓射箭之人冷冷一笑,說道:“公然不出所料,隻不過,即使謝侯你再狡猾英勇,也想不到……現在你是插翅難飛的。”
周大說道:“侯爺,這山到此便是死路,不如我們衝疇昔,將他們一鼓作氣擒下。”敬安低聲說道:“但是隻不知他們將人藏到那邊,倘若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周大說道:“不管如何,侯爺千萬莫聽他們勾引,倘若侯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一定肯乖乖放人。”敬安說道:“我自曉得。”
敬安略一遲疑,說道:“你們的首級安在?”那蒙麪人略一怔,說道:“謝侯是何意義?”敬安說道:“善弓箭的阿誰,曾在紫雲縣露麵,你彆說他跟你不是一夥兒的。”那人不語。敬安抬頭看四周,這周遭山嶽如黑黝黝的巨人聳峙,月朗星稀,有些看不清甚麼,敬安打量了半晌,悄悄皺眉。
蒙麪人一怔,中間那人說道:“此人狡猾不凡,不成讓他近身。”蒙麪人點頭,說道:“你不成上前!”敬安說道:“現在我並冇帶刀,又能如何?莫非竟怕我怕到這份兒上?連一個手無寸鐵之人的性命都不敢取?”
他冷眼看場中,公然見那兩小我已經不低敬安,垂垂暴露敗相。他便冷然一笑,說道:“蠢材!留著何用!”手上一動,一枚火信煙花,沖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