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聽他說的安妥,便點了點頭,老張說:“少夫人你站著,等我去看看究竟如何。”
四小我用完了飯,月娥一小我繁忙著清算下去,正在廚房內刷碗,不留意有個碗邊上不知甚麼時候磕破了瓷,頓時在她那水蔥般的手指上劃出一道血痕來,月娥感覺一陣鑽心的痛,頓時甩了甩手,皺眉將受傷的手指咬進嘴裡。
王婆子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們休得在這裡混鬨,從速給我滾,不然的話,我要報官了!”她作勢又叫,“老張,籌辦報官!”
王四鵠非常難堪,終究說道:“兩位兄弟,就再緩些日子何妨?”
院子裡頓時鴉雀無聲,隻聽那老頭顫巍巍說道:“你們這些狗崽子,彆在我家裡撒潑撒賴,我王家雖落敗,縣衙裡另有幾小我情在,鬨到那邊去,你們也冇有甚麼好果子吃,如果四鵠欠的銀兩,三日內便還給你們……隻是醜話說在前頭,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若下次還讓我見到你們拉著四鵠打賭,這縣衙便必然要去的!”
月娥心頭一驚,想到:莫非是王四鵠在內裡打賭的那些個狐朋狗黨,現在追上門來了?聽這口氣,是王四鵠欠了人家的銀子了。
王四鵠倉猝攔住,說道:“娘,此事不宜轟動官府。”
那兩個地痞得了承諾,笑嘻嘻說道:“王老爺,您是個德高望重的,說的話,我們聽,三今後便來取銀兩,可彆讓我們撲空,您說的都是些大事理冇錯,但我們自有賭場的端方,不管如何,到時候冇有銀子的話,王四哥的手指可要保不住了。”
聽著,彷彿是王婆子揪住了王四鵠在詰責。
望著麵前粗陋的大屋,心底沉悶非常,正在這時,前麵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月娥乾脆將碗筷放下,從鍋底掏了點草灰出來,覆在傷口上,在冇有創可貼紫藥水的年代――這也算是便當的體例,又從本身的內裙裡撕下了一小塊布條,將那傷口草草包紮了起來。
王四鵠冷冷一笑,望著她婀娜的身材在麵前閃過,昨日喝了太多酒,到底是餓了,低下頭便也跟著吃起來。
牛子叫道:“不急?我們要吃西北風去了……好吧,王四哥,我也看出來了,你是冇有銀子給我們啊,這也罷了,就遵循當初說的那樣,五十兩一根手指頭,你統共欠了我們二百兩,你自個選吧,是左手還是右手?”
這話剛說完,王四鵠還冇來得及開口,王婆子按捺不住,殺豬般叫起來:“天殺的,你甚麼不好做,去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