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怔了怔,便昂首看他,遊移問道:“你曉得又如何?”敬安低頭看她,說道:“你心頭猜忌,怎不開口問我?”月娥轉頭,說道:“我猜忌甚麼了?”敬安說道:“你看到那人是我,心中定然猜忌為何我會跟那尼姑在一塊兒,舉止密切,是不是?”
敬安見她嘴硬,又氣又憐,二話不說,便低頭,狠狠地親了她一回,月娥喘不過氣來,又羞又氣,用力打他肩膀,卻隻落到手疼。
敬安說道:“莫非你內心真的隻想著要走?”月娥說道:“不錯。”
本來,敬安的性子月娥摸得比誰都清楚,此人就算是碰到甚麼難處,也必不會如先前那副軟弱之態,何況更說出要“送她走”之類的話,除非謝敬安也是死了換了小我,不然,打死了他也不會說出叫她走這些話的,他雖對她有情,但說他會做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類行動來,想來實在驚悚,故而月娥便隻說要走,公然敬安便急了。
敬安想了想那副場景,自發還算過得去,可惜要她如此,倒是不能的了……她就是個世上最狠心之人,偏給他趕上了……
但是這世上卻有更多愛幸虧他身上淌眼抹淚的軟弱女子,恰好他都是正眼也不看一下的。
月娥看著敬安,兩人四目相對,半晌,月娥才說道:“侯爺你說這些做甚麼?難道無用,有冇有甚麼沉淪的……於事無補罷了。”
牢裡極冷的,月娥靠在他懷裡,不知不覺便貼在他的身上,她自先進步了牢房,一向到現在,固然大要倔強刻毒,但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現在才安穩下來。便隻不動,悄悄聽著敬放心跳聲。
敬安身子略僵,手勢也停了下來,半晌才艱钜說道:“恰是……我自思先前所作,未免霸道,有些對不住你,現在窮途末路,倘若不儘早安排,今後你不知是何下落,我雖說不捨得你,卻也不想叫你因為而受累,故而想著……”月娥聽到這裡,不等他說完,就說道:“那好罷,侯爺就送我走罷。”
月娥不語。敬安又說道:“昨兒她叫人傳信叫我去,我隻覺得有事,便去了,我當時曉得你跟母親去了香葉寺拜佛,卻一時冇想到你們會去白衣庵……當時靜瑗同我說了些舊事,大抵是風吹的她頭疼,便站不穩腳,我便扶了她一扶,便隻是如此了,再無後續,並且……據我所知,靜瑗內心另有彆人,就如我內心有你普通,是以我們兩個是再冇甚麼的。”
敬安說道:“我要你一句知心的話。”月娥說道:“混鬨!”敬安說道:“你隻說,你心底有我冇我。”月娥說道:“我說過,我不曉得!”敬安說道:“到現在你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