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說道:“大抵是泡得有些久,頭暈暈的,你來做甚麼?”敬安說道:“自是來看看你。”月娥說道:“我明日要去拜佛,你不得擾我。”敬安說道:“那佛有甚麼可拜的?莫非真的會靈驗麼?”月娥說道:“彆在這裡胡說,你可不信,但不能不敬。”
先頭說敬安出去衙門,左思右想,說道:“比來大理寺那邊有無甚麼動靜?”周大便說道:“並冇甚麼異狀,隻不過至公子派去紫雲的人似是有動靜返來了。”敬安點頭,說道:“阿誰應無大礙。”周大說道:“對了侯爺,另有一事。”敬安說道:“甚麼?”周大說道:“今早上,至公子叫人帶了小我進府。”敬安一怔,問道:“何人?”周大說道:“是先後果肅王之亂受連累的樓翰林家之人。”
謝夫人還說道:“要謹慎些腳下滑。”月娥承諾了,當下,瑛姐跟一個小丫環扶著謝夫人,小葵同另一個扶著月娥,兩人才一前一後,上了台階,入了廟門。
月娥聽他說著便停了,怎不知其意?隻假裝一無所知,說道:“彆管我……你的傷如何了?”敬安微微放鬆,說道:“好很多了。”月娥說道:“好好地養著,一舉一動,皆要謹慎。”敬安都承諾了。
這邊謝夫人歇了半晌,說道:“固然不如香葉寺香火鼎盛,不過也算是可貴了,皆因為這白衣庵後院裡有一棵菩提樹,成全姻緣是最為靈驗的,是以有那些女兒家,倘若想求意中人,就會來此,把紅紙寫了那人的名字,掛在那樹枝上,大事可成。”
敬安此夜便留在東院,隻不過他並冇擾月娥,兩個一夜共枕而眠,各懷苦衷。到了早上,小葵早早地出去叫,敬安同月娥一起醒了,小葵服侍月娥洗漱,打扮打扮,連早餐也冇吃,就疇昔夫人那邊等待。
敬安略微動容,想了想歎道:“事過這麼多年了,大哥竟還是不能放心。”微微一歎之下,心頭一事略覺放心,便點頭說道:“怪道他本日分外非常,本來又是因為往昔之事……隻是……”心頭另有一點迷惑,隻不能說。
月娥說道:“那裡會,之前還東忙西忙的,現在甚麼也不做,如何會瘦。”敬安看著她臉,細心端量,說道:“果然瘦了,這下巴也更加尖了,記得我初度見你時候,還感覺……”便停了聲。本來敬安想起的是在最後看月娥扮觀音的時候……但是紫雲縣那些事,對相互來講,卻不是好經曆。
進了寺內,劈麵看便是大雄寶殿,香火之氣劈麵而來,煙霧環繞當中,恰是三尊大佛之象,月娥便同謝夫人拜了,中間和尚遞了香火給小葵跟瑛姐,兩人才轉給月娥同謝夫人,兩個磕了頭,許了願,上了香,小葵同瑛姐彆離扶了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