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本想分開,聽謝夫人好言好語的,心想莫非我還怕她們不成,免得叫謝夫人下不了台,因而便也承諾了。
先頭那一個便笑,說道:“說來實在古怪的緊,清楚也是四十開外的人了,怎地竟還是年青那樣?也不知是用了甚麼體例,老侯爺早死,她倒是越活越歸去了,莫非端的兒是有妖法的?”
那丫環便求道:“安大人請饒命!”那人隻是帶笑看著月娥,月娥便說道:“你想做甚麼,這是謝府,你是何人,敢在此猖獗!”那人見月娥不驚,便一挑眉,說道:“小孃兒倒有膽量,爺先問你的,你倒反問起爺來了,你先說,你是何人?”
月娥倉猝回身,便欲開門逃出去,卻無妨那人一伸手將月娥攔腰抱住,說道:“讓我細心看看!”聲音熱切,將月娥抵在門扇上,轉過身來,細細打量,才變了神采,說道:“本來不是,但是……”目光動了動,說道,“竟是如此絕色!”
月娥說罷,周遭眾女眷皆寂然,半晌,中間一個略見有些年紀的女人便笑道:“月娘子這是做甚麼,夫人在上,小菀的娘也在,莫非娘子是在替夫人跟香嫂子經驗小菀不成?再說,小菀也不過是個孩子,口冇遮攔的,就跟娘子先前所說‘童言無忌’,娘子一笑疇昔便罷了,又何必又大發脾氣,鬨得大師夥兒都不歡暢呢?”中間幾個女人就說道:“恰是恰是。”
月娥一笑,截斷她的話,說道:“我也不必就教了,隻看大娘說這兩句話,就已經夠了,倘如果我衝犯了夫人,夫人還未說甚麼呢,你卻急甚麼?再者說,夫人先前也說過,侯爺曾許要娶我為妻,這一句話,須不是談笑,我是侯爺跟夫人認下的人!你須曉得,她固然是個好孩子口冇遮攔,但也不能無狀到這份兒上,再如何說,也是謝家的親戚,公侯家的蜜斯,張口狐狸精杜口禍水的,倒是哪個教得?若說彆人我隻當聽不見,劈麵給我冇臉,莫非我也要忍了不成?我不是阿誰脾氣,也是她欺負錯了人!”
月娥一怔,驚地轉頭,卻聽聲音是從中間的房間裡傳來的,倉猝轉頭四顧,卻發明此地本身竟未曾來過。
那人恍若未聽到,目光還是盯著月娥,笑道:“公然是不能比的,先前還看這丫頭有三分姿色,現在卻感覺不堪入目,但是現在卻不能許你出去,恐泄漏了風聲。”
那女人也略有些鎮靜,卻躲著不出來,又說道:“我那裡曉得她如許短長的……”
當下,丫環們便排布了宴席,十幾個丫環,上菜全麵,大師分位子坐了,自此再無人敢說三道四,連那小菀丫頭也不敢再看月娥一眼,隻低頭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