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略一遊移,便歎口氣,剛要喚人,忽地聽到背後腳步聲響,敬安隻覺得是仆人顛末,便厲聲喝道:“是誰?”
月娥點了點頭,說道:“謝至公子。”悄悄地落了座。
東炎望著月娥,看了半晌,俄然沉沉說道:“你出來罷。”月娥順著東炎目光轉頭一看,身子微微一震,麵上卻仍不動聲色。
身後那人款款上前來,說道:“噯,這又是在做甚麼?”聲音婉柔,倒是月娥。
月娥轉過身,走到小葵身邊,伸手將她攙扶起來,擦了擦她麵上的淚,說道:“彆怕,我們歸去罷。”小葵望著月娥,咬著唇,眼淚滾滾落下,隻是忍著,低低說道:“感謝娘子。”
月娥說道:“這件事彆人做不成,需求小葵歸去做的。”說罷,便看著敬安。
頓時之間,東炎一驚,連月娥也怔了怔,笑意一斂便轉頭看向文如。東炎駭怪問道:“你說甚麼,當真不認得?”
東炎對上她敞亮的眸子,心頭不知為何感覺微恨,便說道:“很好,你有這份自知之名便好。”
文如出來,到東炎跟前,便行了個禮,說道:“奴家見過至公子。”東炎望著文如,冷冷酷淡說道:“你看清楚了,可認得此人?”
當下敬安又說了一會兒,才道:“你也好早點歇了,昨早晨睡得不好。”月娥見他要走,也說道:“曉得了,你不消掛念著。”便相送敬安,小哈見狀也起來,搖著尾巴跟到門口。
文如笑著,說道:“方纔不怎地逼真,且讓奴家細細再看一看。”說著,便轉過身,走到月娥身邊,便打量月娥。
本來,自簾子前麵,緩緩走出的那美人,竟不陌生,乃是曾經在紫雲縣呈現的、敬安的姬妾文如。
東炎怔住,眼神一利。
月娥握著小葵的手,走到敬安身邊,才又輕聲說道:“侯爺,天寒,還是早些歸去安息罷……”
敬安隻說風大,不叫月娥出門,到了門口,便說道:“冇帶燈籠,叫丫環送送可好,小葵,你去打燈籠來。”當下就看小葵,小葵縮著肩,顫栗不語,隻偷偷看了月娥一眼。
第二日,敬安知伸謝夫人要去禮佛,便早早地去請了安,謝夫人亦夙起了,沐浴熏香,後帶著丫環仆人,拿著香燭祭奠及進給寺院之物,簇擁著出門而去。
東炎不耐煩,說道:“你可看清楚了?”文如這才反身返來,說道:“回至公子,奴家看清楚了。”東炎說道:“可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