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一驚，便欲低頭，卻聽東炎俄然輕飄飄出聲喚道：“容、卿……”

東炎眼神閃動，問道：“那你本年多大，你弟弟本年又多大？”

敬安聞言，一怔便說道：“大哥？”小葵說道：“是啊……是至公子叫大夫來給娘子看的，”自知講錯，便說道，“……我把這碗拿出去。”說著，便倉促地端著盤子出去。

不到一刻鐘工夫，這大夫罷手，回身出外，小葵便跟著，問道：“大夫，景象如何？”那大夫說道：“無礙，隻是有些氣虛血滯，一時的腹痛難當，怕就是血行不暢而至，我開幾服藥，每日熬一熬喝喝看。”當下便揮筆寫了藥方劑，小葵也不懂，便叫一個丫頭拿了去抓藥。

東炎握著帕子，終究向這裡走了幾步，便向前一遞，小葵雙手接過，月娥說道：“多謝至公子。”東炎望了她一會，也不說話也不行動，邁步回身要走。

月娥坐了一會，纔有力量直起家子來，伸手悄悄揉了揉肚子，心想：怎地俄然像是被刀砍了一下……莫非是月事來了？

東炎垂眸一看，見她麵色泛白，嘴唇亦毫無赤色，便說道：“等大夫來看過便是。”

東炎的手微微一握，冊頁亦跟著扭曲，東炎說道：“他叫甚麼？”月娥說道：“姚良，良田的良。”

月娥對上他一雙毫無豪情的冷眸，便又垂眸不語。

東炎問道：“姓甚麼？”月娥說道：“姓姚。”東炎沉吟，又問道：“你家中可另有彆人？”月娥說道：“另有個弟弟。”

好久以後敬安才放手，月娥已經是暈紅滿臉，敬安問道：“還苦麼？”月娥這才明白他的意義，說道：“你如何……這麼壞……”敬安說道：“我嘴裡倒是甜美如蜜的，你若還苦，就再親一會兒罷。”說著又抱她，月娥倉猝避開，說道：“彆混鬨了……我已經冇事，你快些歸去，該做甚麼做甚麼去。”

喝過了以後，便皺著眉，公然苦澀不堪。小葵將空了的碗取了疇昔，便說道：“提及上午的事來，但是嚇了婢子一跳，本來好端端的，俄然不知如何地就變了神采，幸虧至公子顛末……”

小葵嚇一跳，倉猝問道：“娘子如何了？”月娥隻感覺身子虛虛的，隻顧彎著腰，那裡能有力量說話。

敬安說道：“我進門便隻問你，聽聞你有些不舒暢，就來看了，還冇有去過母親那邊。母親對你說甚麼了？”

東炎重開口，聲音略帶顫抖，問道：“那你們住在那邊？”月娥說道：“平地州的青庭鎮上。”東炎說道：“你們是世居那邊？還是……”月娥很不想再答覆，卻冇法，隻好搖點頭，輕聲說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