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見月娥麵紅,便瞭然,說道:“既如此,我便同你說定了,倘若一朝你嫁了我,可不能總同我提三提四的推,如何?在此之前,我不強你便是。”
敬安見她方纔又哭,為了討她歡樂,便親親熱熱,說道:“月兒說甚麼重誓?”
月娥低著頭,說道:“你慣常說些好話來哄我,隻是如許平白的說說,我卻不信。”
月娥在敬安懷中未曾轉頭,聞言心頭一痛。卻聽得敬安笑著說道:“大哥,你曲解了,這位是關牧之的義妹,不是平常之人。”
如此又走了幾日,敬安正在車內悻悻地看著月娥,忽地聽內裡周大說道:“侯爺,快到京了。”敬安一喜,掀起簾子向外一看,公然見前頭帝都赫赫,模糊閃現崢嶸。
月娥隻好轉過身來,微微施禮,說道:“見過至公子。”斂首低頭之時,眼睛微微向上一看,四目相投,劈麵謝東炎一聲驚呼,人踉踉蹌蹌,竟向後倒了出去。
月娥聽他如此等閒便說出如許的狠話來,心卻一跳。她究竟是個柔善女子,便有些不忍,皺眉望著敬安,說道:“你……你……你如何……”
周大等見狀,都深覺得疑,敬安每次晚間都低頭沮喪自進房內,淩晨見了月娥,才精力抖擻。周大是深明敬安脾氣的,見老虎俄然改吃了草,公開裡想破了頭,也未曾想出啟事。
敬安說道:“我隻是找你便用足一年,十天半月,哼,十年二十年也一定。”發狠說道,“定要一輩子,不,一輩子不敷,下輩子也如果我的。”
謝東炎目光一動,超出月娥背影,咬了咬牙,說道:“前些日子將姬人們儘數遣了,我還當你是改邪歸正了,冇曾想,轉頭來便又……卻本來是喜新厭舊!”
敬安抱了她,說道:“如何了,可還對勁?”月娥想了半晌,點了點頭,才悄悄地靠在敬安懷中。
敬安說道:“你惱了?”月娥說道:“我現在不過是籠中鳥,玩物普通的人,還不是任憑主子擺佈,何必問我如何?隻跟著侯爺的性子就是了。”說著,便轉開首去。
開初她都同敬安說過,不肯做他的妾,也不肯做他的妻,隻想同他離得遠遠地,相互不生乾係纔好。
月娥說道:“你要我信,就發個重誓。”
敬安隻因真敬愛她,才非常不捨膠葛。卻那裡會當她是那些,見她如此說,如有所思,便說道:“這話我有幾分明白,月兒,倘若我娶了你,你便不會推三阻四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