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在化工廠上班啊,質檢組一個月人為也很多。”
“我……操!”
坐中間的瘦高個叫王泉,比陳鐘還要高半個頭,唸完大學就在鍋爐廠做質檢,他算半個斯文人,之前陳鐘帶人打群架,他不著力,普通就是出歪點子。屬於讓人恨的牙癢癢又把柄的貨品,阿狗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王奸臣”。
陳鐘有些嚴厲說道。
“欠賬銷了,現鈔再給十二萬。”陳鐘嘬了一口煙,兩道濃煙從鼻腔中噴了出來,“現在我籌辦在西菜場擺個攤位,想請你幫手記賬發貨。”
“你放屁,河裡的東西還聽你的話專門跑你碗裡?”阿狗搖點頭,“你這個必定賺不了錢的。”
陳鐘說著,將手裡剩了半包的中華遞給了阿狗。
“他會放排網,還跟他老子出過海,拿死人為每天在化工廠聞廢斷氣對不甘心。”陳鐘將菸蒂一扔,點頭說道。
“本年海貨不景氣,十條船六條賠錢的。”陳鐘說罷,又道,“我手上現在加上徐偉良給的那筆錢,加上家裡存的,大抵三十萬不到點吧。撐一年不是題目。”
陳鐘天然不會和他說隻要早晨出去下河平空多兩成,一個半神的深夜祝賀,說出去也實在是有些不科學。
和陳鐘友情不錯,算是半個發小。
水鄉男兒,喝點五糧液也就是暖暖身子,下水以後,來多少酒都冇用,很快就會發汗發的乾清乾淨。而濕冷的霧氣,會讓人半點酒意全無,腐敗前後,幾十年來的水鄉,酒水都是給人壯氣用。
這裡糧油米麪運營的比較多,又因為四周幾個村落拆遷,拆遷小區在這裡做的戶數有五六千,大抵一兩萬的人在一個巨型小區中餬口。
阿狗愣了一下,看神經病地盯著陳鐘。
“他不好幫他老子開海貨店啊。”
“前次劉銀元從我這裡一次拿了兩百多斤。”
“一百斤!你一早晨能捉二十斤嗎?”
“阿叔。”
陳鐘喊了一聲,玩遊戲的青年昂首不耐煩地回道,“等一等,頓時就……阿鐘?!”
聽到陳鐘如許說,阿狗縮了縮脖子:“娘個逼的,你存這麼多錢了啊。老子大學白唸了,到現在銀行卡裡就一萬來塊。”
愣了半晌,阿狗反應過來,陳鐘明顯是有自傲,不然不會這麼叼這麼牛氣沖天。他們乾係很好,小時候阿狗因為個子小被欺負,都是陳鐘幫手擺平,打內心感激陳鐘的阿狗並不是貪那四千塊錢人為,而是恐怕陳鐘的錢打水漂。
西菜場那邊因為鄭途的原因,好幾年的名聲,攤頭也不是便宜貨,不是誰都能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