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把講義一一擺在桌上,都是全新的。
池越都讀到高二了,天然曉得甚麼是劃重點。不過之前就算有人如許跟他提起,他也底子冇有耐煩聽。現在安魚當真專注地看著他,他倒是有些心動了。
安魚的身子偏過來一些,指著他看的汗青書,“也不需求把書上的內容全都記著,我能夠幫你劃重點,儘量少的知識點,就算不能包括全數的測驗內容,但合格應當是冇題目的。”要想讓池越一下子有質的奔騰也不太實際,把一些最首要的考點劃出來,記著的話起碼不會再吊車尾。
安魚把他的手推開,在講義上一一把重點劃好,彆的的書都摞得整整齊齊放在他課桌一角,隻留下英語和數學在手邊,她不想讓池越產生逆反心機,謹慎地摸索道:“池越,彆的的你抓緊時候背一背,英語和數學……我幫你講授一下,好不好?”
她拉過池越的書,拿了支紅色鉛筆,把最首要的處所一一標記出來。
池越看著她難堪的模樣,俄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慚愧感從心頭冒了出來。他的大手壓在極新的講義上,“算了。”
安魚本想把本身的書借給池越,書上她遵循知識點的首要程度用分歧色彩的筆做了標記,轉念一想,這對池越來講過分龐大,他好不輕易有了點興趣,還是不要讓他膩煩的好。
安魚見池越烏黑的眸子隻盯著本身不說話,覺得他不肯意,安撫道:“不會很難的,你這麼聰明,我一說你就明白了。”她隻講最根基的,應當不會很難……吧?
安魚搖點頭,“不會,我恰好也再過一遍,穩固根本。”
池越悄悄悔怨,他料想的頭挨著頭一起說話的景象底子就冇有機遇呈現,安魚費了心機幫他劃了重點,不背的話彷彿會孤負她的美意,再說,明早她如果然的考本身,一無所知也有些丟人。
她冷靜歎了口氣,語文、汗青、地理這些還能臨時抱佛腳,英語和數學恐怕不可,不過池越的英語彷彿很好,她還見過他看英文的繪畫質料,如許的話,隻要專注數學就好了。
池越的心怦怦直跳,他眼睛一錯就是安魚白淨瑩膩的肌膚,兩人捱得近了,安魚身上幽幽的香氣傳來。他不動聲色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香氣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更像是她本身的味道。
“你幫我?”池越眉毛一揚。他不在乎成績,合格與否底子就無所謂,之以是老誠懇實地坐在這裡也是為了安魚,他擔憂本身不在的時候有人會過來難堪她。不過,如果安魚幫他補習的話,兩人湊到一起說話,頭挨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