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斯將背上的觀光包放在中間的空凳子上，順手掠掠頭髮，然後，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一會兒點頭，一會兒點頭。

“唉，老嘍，不頂用了。”我自嘲地說。

“鈞仔！”陳亦斯順著我的聲音看到了我，走過來笑吟吟地說：“哇，我的高文家，六年不見，竄改不小啊。”

陳亦斯說：“如何能誣捏呢？這不是瞎搞嗎？那些實在的詭異事不是挺多的嗎？”

“照片？哈哈。”我笑著說：“照片當然是在網上PS的啦。這還不簡樸。”

陳亦斯神采龐大地看著我，一本端莊地說：“鈞仔，你麵色不太好呀。比來是不是碰到甚麼事啦？嘖嘖……奇特呀……嘖嘖。”

“那我們就先去喝杯咖啡吧，邊喝邊聊！”我指著中間一間咖啡館，收羅陳亦斯的定見。

我無法地攤攤手：“這冇體例，雜誌社主編說了算。再說了，這個年代，民氣不古，世態炎涼，社會上怪象叢生，這些恐怕比任何事情都要詭異。走親戚返來，屋子被拆了；為維權禁止施工，人被活埋了；抵當強拆，引火自焚了；維權上訪，被精力病了；扶跌倒白叟，反被誣告了……這一係列的真實在實產生的事情，不詭異嗎？太詭異了，詭異得都不敢報導。”

“是，我麵色不太好……”我搶過他的話說。

“偶合！”我伸脫手指說：“純粹是一個偶合，但是其他同窗不是都冇事嗎？”

陳亦斯點點頭，表示同意：“行，咱可貴相逢，得好好敘話舊。”

陳亦斯冇有笑，自顧自地對著我的臉用手比劃著看了一番：“奇特，嘖嘖，真奇特，我還從未看到過如此奇特的麵相。瞧你印堂發黑，人中暗淡，明顯是大凶之兆，半年以內必有災害，輕則負傷折財，重則……重則命喪地府。但是奇特的是，在你印堂發黑的中心，正模糊透著一抹紅光，彷彿有甚麼東西在庇護著你。以是從團體上看，你這麵相極其獨特，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那照片呢？”陳亦斯不敢置信地問。

我甩了甩頭，做了個不屑的行動：“切，瞧你，又來了。真是一點都冇變，還和之前一樣，連口頭禪都未曾竄改一個字。當年在黌舍的時候，你就是這模樣，逢人便說‘你麵色不太好呀’，久而久之大師都煩了，與你趕上，還未等你開口，同窗們就先發製人‘阿誰陳亦斯呀，你麵色不太好呀。’還記得有一次嗎，你竟然對汗青教員說‘你神采不太好呀，剋日內可得重視點，恐有災害臨頭！’，成果呢，你站著聽了一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