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走近炕沿鼻子嗅了嗅,模糊嗅到劉大壯身上有股子臭味,這臭味很像是地底下老墳屍身上的屍臭。他翻開被子一角,看了眼劉大壯的粗強大手,莊稼男人長年乾農活,一手的老繭子,隻是劉大壯手上還沾著很多暗灰色的泥漬,泥漬已經侵入了指甲縫裡。無雙托起他的大手聞了聞,那屍臭就是從他直接縫裡披收回來的。
四人走近一瞧,大夏天的這粗男人身上竟然蓋著一床大棉被,並且他還縮在被子裡瑟瑟顫栗。他嘴唇上冇有一點赤色,麵龐落空了莊稼人本該有的紅光滿麵倒是多了一絲不易發覺的黑氣。
山裡紅就是山查,水庫屯地區地盤敷裕每年到春季遍山火紅,到最厥後不及采摘都爛在了山裡,支書正愁本年冇有銷路呢。
“我們收老虎屎。”這個詞從無雙嘴裡吐出他本身都感覺彆扭。
“胡扯,你家地裡又冇啥大墳,能衝著啥?二蛋子,去,上小賣鋪買兩遝紙給你爹燒了,嘴裡再嘟囔幾句,俺看冇啥事,能夠是著涼了。”村主任不厭其煩道。
村支書問:“不知二位到底收甚麼?給開個甚麼價?俺們這嘎達山裡紅最多,如果二位老闆想要我能夠便宜措置。”
村支書在東頭找了個空屋子派人打掃潔淨給他倆騰了出來,又送來好酒好肉熱忱接待。
“主任俺爹病了,你快去瞅瞅去吧。”
公然不出他所料,不出一個小時的工夫,二蛋子和他娘另有村仆人主動找上了門。紙也燒了,魂也叫了,鄉村就這麼點手腕,就算請來老仙也是如此。可劉大壯還是躺在炕上死死顫栗,並且氣色比剛纔還差。那婦女急的就差給無雙跪下了,說隻要能救他爺們如何的都行。
“他挖了古墳,能不帶屍臭嗎?他命裡就不該有這筆財,重裝了死鬼,人家能饒了他嘛?”無雙雖說冇有學倒鬥的技術,可常常跟著姥爺走南闖北也是見多識廣,彆看他年紀小,論上這些陰陽玄事他但是比屯裡的老仙大神們懂的多。
二人跟主任到了二蛋子家一看也傻眼了。二蛋子爹叫劉大壯,人如其名長的是結健結實的莊稼男人,可現在卻倒在炕上病病殃殃的。急的二蛋子娘哇哇大哭。
“二蛋子,你誠懇跟叔叔說,你爹白日在地裡是不是挖著啥了?”無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