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廢了雙腿，想是不會再覬覦東宮之位了。”他看著沈在野道：“本宮的位子是不是終究穩妥了？”

他名字的上頭，有一道未劃下來的墨痕，看模樣沈在野是想把這名字劃掉的，卻不知為何半途停頓了。

陸芷蘭一愣，微微不悅隧道：“臣妾對南王體味未幾，無從評價。”

天賜的好機遇，他如何能夠不抓住？恰好有西域進貢的雪狼，一旦出甚麼事，也隻能是宮廷保護不當。牲口咬死天子，後代之人難不成還會怪在他的頭上？父皇一駕崩，他這太子名正言順地便能夠即位，一點汙水也不沾，又是一朝的好天子。

“不知殿下有冇有想過陛下的心機？”沈在野感喟：“恒王的傷固然不會算到您頭上，但是皇上內心不免會有些設法。”

孩子終歸是要長大的，而南王殿下的生長，彷彿比他預猜中的更快更好。

“嗯？”沈在野昂首掃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隧道：“你說甚麼？”

“微臣不知。”沈在野無辜地點頭：“您如果獵奇，無妨去問問？”

桃花一愣，有些不測：“爺還真的籌算讓妾身回太子身邊？”

深深地看他一眼，穆得空正色道：“我不但願你幫他做甚麼背後害人的事。”

瞧她這鼓著嘴說人家好話的模樣，逗得明德帝直樂，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多想了。”

“何必呢？”蘭貴妃點頭：“他也該風俗了，現在恩寵他，不免還不學好。”

“太子已經決定好了嗎？”一個謀臣拱手道：“一旦要做，就定然要做個完整，不然事情敗露，您與臣等都再無翻身之機。”

狼？

“爺這是甚麼意義？”桃花眨眼：“這小我不是您的人嗎？”

“殿下！”沈在野沉了臉：“莫要妄言！”

“但你彷彿不是很喜好他。”

“放心，本宮已經安排安妥了。”穆無垠笑道：“南宮衛尉賣力宮廷保衛，已經跟本宮通過氣，一旦事成，也少不了他的好處。現在隻等機會成熟，秦太仆一聲狼哨，便能改朝換代。”

“您又在想甚麼詭計狡計？”

恒王出事，天子對太子很有責備，比來也不讓太子陪侍身邊了，反而將南王帶在宮裡，時不時與他爭議一番儒家的治國之道。

積善性善？沈在野？穆得空忍不住笑了，點頭道：“你如果能放下屠刀，那太陽纔是打西邊出來了。我不求你做甚麼功德，隻要彆風險百姓。”

“是我的人。”沈在野笑了笑：“但他名義上已經是太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