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女孩看起來傷很重,但車子的傷卻不是很嚴峻,除了前擋風玻璃,隻要右邊大燈分裂和前行李箱變了型。
他必然能和她走的更遠。
程曉羽看著停在湖邊的一艘紅色遊艇,棕色的木板搭在湖裡像是一個渡口,中間不遠處是許沁檸的小板屋,四周是一片清爽的綠,他常常和蘇虞兮環抱這裡跑圈,他胡想著蘇虞兮追上他,叫他不要走,叫他留下來。
頭上濕漉漉的難受,程曉羽伸手一摸滿是殷紅的血。
西沉的夕照剛好掉進玻璃飄窗的範圍,橘黃色的餘暉俄然灑滿了大半個琴房,晃的程曉羽有點目炫神迷。他瞥見了蘇虞兮苗條的影子,又瞥見紅色的蕾絲窗紗悄悄的蕩了起來,彷彿有輕風穿過琴房吹起了她紅色的長髮
――另有,在他的影象中,她的頭髮應當是藏青色的纔對,如何俄然變成了紅色?
淩晨兩點,程曉羽在蘇荷酒吧喝的已經半醉,身邊的大飛則已經不省人事,明天年屆三十三歲的大飛就要結婚了,當年一起玩搖滾,搞音樂的同道們跟著唱片業的式微紛繁轉行,唯有大飛和程曉羽還在做著與音樂相乾的事情。
他雙手懸在吵嘴琴鍵上,久久冇有落下,這時他的身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如同夏季青空下懸在窗欞上的風鈴。
這首曲子明顯他非常熟諳,俄然間腦筋裡閃現出他年幼時學琴的經曆,一時候無數的畫麵奔湧而來。母親峻厲的目光,本身彈錯音符今後背後被衣架打起得青色傷痕,母親偏頭痛發今後難受的神采和本身流著淚彈肖邦試圖安撫她的琴聲。
映入視線的是,昏倒不醒的女人和身下一攤緩緩擴大血跡,這一下把程曉羽七魂嚇出了六魂,抖抖嗖嗖的從褲子裡取脫手機,一看不是本身的IPONE6也不敢細想,直接撥打了120和110報警。
(全書完)
但是冇有人叫他,隻要冷風中蕭瑟的樹木,和被雨滴打的沙沙作響的葉子,他轉頭看那片彆墅,如同在雨裡挪動的船隻,離他越來越遠,逐步消逝。
但是這些影象,是音樂總監的本身向來冇有經曆過的。
紅色的大理石圓柱,紅色的台階,噴泉和棕櫚樹,在灰色的天幕下,在綿綿的陰雨裡格外的奪目,他將目光投向了二樓的走廊,那扇門緊緊的閉著。
這女孩身材有點偏瘦,但腿很長,曲折成一個美好的弧線。烏黑順滑的長髮遮住了半個臉龐,可那美好的表麵和晶瑩的膚色讓人曉得這必然是個美女。她穿戴紅色蕾絲長裙,身上套著淺灰色的毛線開衫,躺在暗紅血泊裡像一幅斑斕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