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眉頭就漸漸皺了起來,想起書中所寫的,天元宗的所作所為,對天元宗更加討厭了一層。
終究度過一劫了!
“……嗯。”不得不說顧時蘊賣不幸賣得實在太勝利了――起碼對於太淵微而言,是勝利了的。
這毛狐狸不是知錯了麼?怎地現在看起來還是這般欺師滅祖的模樣,莫非他覺得暴露這般委曲的模樣,他便會心軟不成?
“弟子曉得錯了。”
“師尊莫要活力。”
“弟子並不感覺如何。”顧時蘊笑了笑,就著這個行動直接在太淵微手上蹭了蹭,“如果冇有上一世,我又怎能在這一世成為師尊的弟子呢?”
太淵微:“……”
太淵微伸手撥了撥顧時蘊的腦袋,誰曉得顧時蘊彷彿早已經預感到了普通,一顆大腦袋緊緊地黏在太淵微的肩膀上,還胡亂地蹭了蹭。
他漸漸地,悄悄地挪到太淵微身邊,謹慎翼翼地將頭靠在太淵微的肩上,看起來弱唧唧的,荏弱,不幸,又無助:“弟子現在已經曉得師尊究竟有多好了。”
彷彿剛纔那一刹時的脆弱隻是顧時蘊本身的一抹幻覺。
誰曉得太淵微就是這麼一說……他的師尊大抵是個起名廢吧。
“那你現在倒是敢直接奉告本尊。”太淵微冷聲說道, 麵色更冷了,身上寒氣嗖嗖的, 周身的氣溫更是直接降落到了冰點。
他抬眼看了看太淵微,聲音低了下去:“怕師尊嫌弟子曉得得太多,不要弟子了。”
沉浸在識海深處的那一幀幀畫麵不經然地再次閃現,太淵微的神采未變,眼神微冷。
他像是回想到了甚麼, 低下頭笑了笑, 伸手扒拉著太淵微的袖子, 彷彿是怕太淵微直接扭頭就走一樣, 眼巴巴地看著他:“當時弟子原是想和師尊說說的, 隻是……弟子不敢。”
太淵微看著顧時蘊,麵色冷然。
隻是這一世他大抵冇想到,太淵微會直接從天元宗中脫身而出,隨即插手了歸一宗,更是成為了歸一宗的核心弟子。
“正如師尊所想。”顧時蘊這時候是真的冇甚麼坦白的心機了,直截了本地說道,“當年師尊為弟子取名顧時蘊之時,弟子還覺得師尊對弟子已經有所思疑了。”
“……”太淵微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漸漸開口問道,“你……上一世乃是何人。”
“以是師尊就莫要再生弟子的氣了可好?”
“師尊,弟子另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他垂著眼,語氣輕緩,彷彿他想說的事情隻是一件非常隨便的小事,並不值得有甚麼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