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修士等待在門口,那房中似是設了甚麼禁製,前麵的話語他都是聽得不甚清楚,隻曉得那白衣尊者已是從修煉中醒來了。
太淵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是甩了甩袖子,往那亭中走去。
“丹毒?”顧時蘊聞言,眸色微動。
萬一,萬一這二位尊者便是承諾了呢?
“白、白衣尊者!”他有些嚴峻,非常恭謹地叫了一聲,神采比之先前更加慘白了一些。
元景落落風雅地點了點頭,翻開袖子,暴露了一段白淨到有些詭異的手臂,上麵滿盈著一團烏黑的光彩,在內裡緩緩地活動著,黑氣環繞。
“……”太淵微沉默了半晌,隨後便是對顧時蘊說道,“你自決定便是。”
白衣尊者?這是那裡傳出的名號?
他家公子現在已是有些走投無路了,他憑藉於公子,天然是要儘他的本分的。
那元景好歹也是一名還虛修士,怎地竟彷彿是有些落魄了?
這座冰洞彷彿是因下落空了那銀霜蕊的護持, 溫度驀地高了很多,堅.硬的寒冰開端悄悄熔化,藐小的氣霧凝集在一起,構成了點滴的水珠, 漸漸的滴落下來,盪開了一聲清泠泠的細響。
那金丹修士見這位白衣尊者皺眉,一身寒意更是澎湃淩厲,心中不由得有些惴惴,額上也排泄了精密的汗珠子。
元景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倒是避而不談,隻道:“此處唯有鄙人曉得,鄙人更是曉得,內裡不但是有著萬年淩虛根,更是有著彆的天材地寶――不知二位但是有興趣與鄙人走一趟?”
不過元景此民氣性堅固,又並非是那等奸猾之輩,他們之前略略打過交道,顧時蘊倒是對他非常看好。此時去見上一麵,倒也冇甚麼大礙。
那白衣修士生得極美,一張麵龐彷彿是得儘了天道的垂愛,美得無可抉剔。他的氣質更是冰冷如霜雪,眉眼之間儘是凜冽之色,直叫人不敢有所驕易。而那青衣修士則是生得極其俊美,氣質明朗溫潤,一雙似是幽深古井般的眼瞳中含著淺淺的笑意,卻恰好叫人不敢靠近。
他們自是一眼看出來那福伯隻是個淺顯凡人,而那幾個扼守著這座宅院的修士,修為最高也不過金丹。
“師尊,你修煉好了麼?”
前一陣子他們二人與元景曾在一個秘境相遇合作過,當時的元景堪堪晉升還虛,一身氣勢澎湃浩大,體內血氣也尤其充沛。不過是寥寥一月疇昔,竟是變成了這副模樣麼?
顧時蘊眉頭微動,倒是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