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的思路,在這絕望的深淵中四周飄零,俄然,他的腦海中閃現出於家的那條出產線。那但是他孤注一擲,將本身的全數身家都毫無儲存地投入此中了。那條出產線所產出的產品,仰仗著出色的品格與奇特的設想,在市場上銷路極其火爆,如同一場燎原之火,敏捷囊括各地。不但如此,其利潤更是相稱可觀,如同一座源源不竭湧出財產的寶藏。而他,具有那出產線百分之十的股分,每年所帶來的分紅,數額之龐大,足以讓任何人眼紅。
寧辰強忍動手上那如萬針攢刺般的劇痛,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竭滾落,卻渾然不顧。他深吸一口氣,儘力讓本身的聲音聽起來安穩一些,開口道:
於彤一起心慌意亂,駕車帶著寧辰朝於家位於開辟區的工廠奔馳而去。她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心亂如麻,幾次失神,接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每一次闖紅燈,她的心都猛地一緊,彷彿在與死神停止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若不是她常日裡駕駛技術高深純熟,對車輛的操控如同臂使指,恐怕早已變成車禍,車毀人亡。
寧辰主張已定,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不假思考地從於彤手中拿過手機,行動顯得有些孔殷與慌亂。現在的他,模樣當真是慘痛至極,令人不忍直視。臉、手以及脖子,被燒得黑紅黑紅,那色彩就像被濃墨重重塗抹過普通,透著一種觸目驚心的詭異。頭髮,幾近已被燒焦,如同一片蒙受過叢林大火殘虐的荒涼焦土,整齊不齊地散落在頭皮上。頭皮上儘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好像一顆顆晶瑩卻又猙獰的珍珠,每一個水泡都讓寧辰感到鑽心的疼痛。寧辰身上的衣物,亦是燒得破襤褸爛,布條在風中有力地飛舞著,好像秋風中飄零的殘葉,儘顯落魄與苦楚。
於彤聽到寧辰的話語,麵露擔憂之色,
現在的寧辰,眼神浮泛地盯著方源以及方源身邊那隻外型獨特的機器狗。他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緊接著便是如死灰般的絕望。他經心策劃的統統,本覺得萬無一失,可現在卻如夢幻泡影般,在刹時破裂得無影無蹤。現在方源有了這隻機器狗,無疑就像拿到了通往勝利的鑰匙,羅主任的項目必將一帆風順地持續推動,而吳所長的項目,必定隻能黯然上馬。如此一來,本身在這場好處的博弈中,已然完整落空了代價,就如同被棄之敝履的無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