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口氣，程清寒來到白露菡身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七長老，好久不見！”

一個災黎道：“我有點怕，但是，傻大個彷彿也不是很壞。”

災黎群人流湧動，朝著墨城的方向走去。

“我去，小孩子都是這個模樣嗎？”

程清寒點了點頭。

慕含香和蒙青也從人群外走了過來。

右手胡亂在臉上擦著，白露菡顫聲道：“好久不見，姑爺！”

白露菡朝著風車吹了一下，風車快速轉著，程思遠頓時瞪大了眼睛，朝著風車探脫手去。

“這個？你要這個嗎？”程清寒摘下一個銅鈴遞給程思遠。

人群外，慕含香和蒙青看著白露菡抱著程思遠朝著淨水鎮走去，程清寒走在她的身後，不斷地試圖扮著鬼臉哄他笑，卻隻迎來一個個不睬會，眼睛裡蒙上一層霧水。

白露菡跟在程清寒身後，不斷地在前麵撿著程思遠拋棄的玩具，搖了點頭道：“姑爺，你夠了，他就是這個模樣，你買一個就夠了！冇得玩的時候，他就會玩這些了！”

程清寒倉猝付好錢，接過風車。

小孩的身邊，一年青女子眼眶通紅，俄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拉著小孩朝程清寒磕了三個響頭道：“妾身情願帶著孩子跟著十三皇子分開。”

“大叔，我要這兩個！”

“好嘞，兩枚銅錢！”老頭喜笑容開，倉猝將風車遞給程思遠。

程清寒眼眶垂垂迷上一層霧水，朝著程思遠伸脫手去。

從淨水鎮北街逛到南街，又從南街逛到西街，又從西街逛到東街，最後回到染墨城外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接過程思遠，程清寒用下巴抵住他的腦袋，眼淚無聲地流下來道：“這孩子，就不怕我拐賣了他！”

哄了一會兒，程思遠垂垂停止了哭聲。

數十個災黎沉默著跟著走著。

程清寒用力抱緊了一些，程思遠頓時一下子哭了起來。

程清寒忙道：“那，那我們走吧，現在就去！”

白露菡道：“姑爺，我們住在染墨城西，還是是琉璃宗。”

程清寒頓時復甦過來，慌了神，看著懷裡的程思遠一臉不知所措。

白露菡接過手帕，擦乾眼淚，重重地點了點頭，朝懷裡的程思遠道：“思遠乖，見過阿爸！”

“父子血脈相連，你是他父親，他固然冇見過，但是或許冥冥當中能夠感到到吧？”白露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