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統衙門內宅的都統大人寢房堂屋，前後支著窗，大紅撒花軟簾挑的高高的，免得鞠問風吹不出去。

“哈！”陶家人都大笑起來，最後雖不是豹子，骰子倒是五點，贏了瑞四。

陶老二也騰一下站起來，兩人端方，先擲者點數為大，也就是說陶老二就算也擲了三個六，卻也輸了。

“就你？敢跟爺爺我玩心計？想偷偷吃現成的占爺爺的便宜？今兒要不打死你我他媽就不姓陶！”

陶老二冷聲道：“爺爺我說話當然算話，可剛纔說好了，隻賭一把，是不幸你小子才又跟你賭一把，可你贏了就想走？那可不成，咱再來！”說著指了指那份契書，又指了指水靈靈的丫頭，說道：“契書三百兩，妹子一千三百兩！”做手勢，自有人奉上紙筆，寫了“欠一千六百兩整”的字樣，又簽了名按了指模。

“二爺，您消消氣，就彆難為小的了，改天我擺桌給您賠罪，我這小泥鰍之前不曉得您的龍威，獲咎了您，您包涵？”說著瑞四一稽到地。

“二爺……”瑞四想說話，陶老二卻一瞪眼睛，惡相畢露：“你到底賭不賭？”

“你mm如何啦？老子就喜好睡人mm，拿你當大舅哥不成麼？”陶老二翻著白眼，他身後下人一陣轟笑。他見癆病鬼不似前次那麼傲氣，目睹服了軟兒，內心倒是有些舒坦。

“嘭！”

陶老二呆了一會兒，這得而複失的滋味實在難受，見瑞四mm就要出屋，一伸手，下人就將她攔住。

瑞四再不敢說話，隻好又上了賭桌。

“媽的，給我打！往死裡打，三個一起打！”陶老二這時骨氣得肺都炸了，又哪管甚麼憐香惜玉了，隻想要了三小我的命，把欠條搶返來。

瑞四兒就賠笑道：“二爺不曉得，我們店主在香港島呢，他買這油坊也不是想跟您作對，實在是拿來當賭注的，我店主喜好賭，亂來洋鬼子，用西關的地契、房契在香港島作價，就說這油坊吧，六百兩銀子買的，可在香港島和洋人打賭，能夠押一千兩。轉轉手，把契書換出去，落個八九百兩銀子還合算呢。”

瑞四苦苦要求，“二爺，您放過我吧，冇這契書，我店主會打斷我的腿，送我下大牢啊，二爺！您不幸不幸小的……”

瑞四卻連連擺手，“不來了不來了，二爺，今兒就是玩玩，算了，這些欠條您收著，二爺今後莫再找小四的倒黴，小四就千恩萬謝了！”說著連輪作稽，更將那一推欠條都推了過來。

葉昭天然不明以是，滿頭霧水，卻也冇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