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烏黑一片,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能見度也非常有限。
我漸漸轉動著身子,把身邊一圈全數用手電筒掃了一遍。除了鬆樹,就是飛舞的小蚊子了。冇有我媽的身影。
那片鬆樹林很少會有人去。一來冇有人家在那邊,二來那邊也冇有水塘甚麼的能夠洗菜洗衣服。偶爾村裡會有小孩瞎跑疇昔玩,都會被大人揪返來一頓揍。那邊彷彿有甚麼不成描述的東西存在一樣。就連我小時候,我爸媽也是這麼叮囑我的,每天跟我說伢仔,鬆樹林可不敢去啊,要不然打斷你的腿。乃至於我向來冇去過。離鬆樹林比來也就是在我家田裡看著。
“誰?”一個激靈,我把手電筒對準聲音的方向,想要看清是甚麼人。但是這小我行動非常敏捷,隻看到一個恍惚的人影,就分開了手電筒的暉映範圍。
我媽從我家的玉米地裡向北邊走去,賽過了很多快成熟的玉米。這如果放在之前,我媽如何能夠如許走路呢,這麼多玉米被粉碎了,必定要心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