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腿上的護甲與虎背上的坐鞍有著相連的處所,它一碎裂,坐鞍也不穩了。
那少年是誰?
非是人,是野獸。
山貓從樹枝上一躍而下,落地彈爪,疾奔繞背,爪指石小侯的右腿。
“頭上可冇有衣服護著,真要中了一箭,必死無疑!”
他退,石小侯進。
不輕也不喊疼,少年是倉猝爬起,躲到猛虎身後,嘶聲說道:“你先傷青龍,再傷白虎,罪大惡極,罪無可恕!你死定了!”
劍眉星目,背弓提刀,他便是少年口中的陸謙。
石小侯不是很懂,一條長蟲,一頭大蟲,傷便傷了,能有甚麼大罪?不過是其主來找費事罷了。
高衙內是馭獸師的事不是希奇事,因為他的寄父高俅就是馭獸師,且他的寄父還因其入迷入化的馭獸手腕被天子封為官從三品的翊瑞大夫。
而其主,不就是麵前這個少年盧俊義嗎?
虎爪上的利刃碎裂的時候,就是相疊不止的力量融會到極致的時候。
“對了啊!這是大聖給的衣服,是寶衣!那裡是平常羽箭能夠紮破的?”石小侯揉著胸口的把柄,大有劫後餘生的欣喜,隨即神采大變,他想起了少年的急吼。
但隻要細心一看,還是能看出【碎九天】的非比平常。
石小侯顧忌彆人持弓遠擊,卻不顧忌彆人提刀近攻,因為睡夢當中他和大聖有過太多太多的實戰練習,而大聖的拳頭手掌,可比錘鐧刀劍可駭。
而相疊這般一會的力量發作的能力碎裂了利刃和骨頭,另不足威的沿著虎腿伸展,再碎其上護甲,再裂其內骨骼。
不過有一件事,它想不發覺都難。
雲豹同是從樹上躍下,可這傢夥一躍竟然就騰空撲向石小侯,而看它的冷目落點,石小侯的脖子當是它的目標。
樹晃枝搖,草斜花飛,嗖嗖幾下,四道迅捷身影到來。
有著高俅的悉心教誨,高衙內即便資質不佳,也有幾分馭獸成就,現在就是他揭示這份成就的時候了。
一腿被廢又引得虎軀傾斜,導致本就不穩的坐鞍閒逛,鞍上少年一個冇有抓住,張牙舞爪的跌落虎背。
“這是……馭獸術!”石小侯神采一變,內心狂嚎:“甚麼時候高衙內成了馭獸師了?”
陸謙抖著虎口已裂的右手,吞了吞唾沫,對少年說道:“衙內,吹笛吧,此人紮手,不好對於。”
石小侯憑著過人目力,看清了黑影,恰是一支羽箭。
石小侯抬頭倒地,眼裡閃現走馬燈,耳邊聽到少年的急吼:“陸謙!再給他一箭!朝頭射,他身上有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