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澍言喝完，把水放回包裡。

一鼓作氣走了很遠，譚嘉應實在支撐不住了，扶著一棵樹氣喘籲籲地說：“哎，我說，咱能停下來歇會兒喝口水嗎？”

裴澍言停下來，從揹包裡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譚嘉應。

白狼低嚎一聲，向著山頂進發。

獼猴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有樣學樣地伸出前爪。

撿起來一看，是一把瑞士軍刀。

他的笑很淺，很和順，讓徐洛聞遐想到四個字：人畜有害。

腦中俄然靈光乍現――從他失落到現在已經三天，不管趙井泉下山後是如何說的，他曉得，裴澍言必然會來找他。裴澍言是那種不撞南牆不轉頭的性子，固執得很，即便趙井泉說他死了，裴澍言也必然要找到他的屍身纔會罷休。

“張三，張三。”白狼笑起來。

徐洛聞也懶得同他解釋，隻問：“它馳名字嗎？”

徐洛聞瞪白狼一眼，回身背對他。

徐洛聞從白狼背高低來。

“不穿，”白狼說，“上來。”

下一秒，白狼從人變成狼，徐洛聞差點從他背上摔下去，低聲抱怨：“你變身之前能不能預報一下？”

白狼便抱起他，往水潭的方向走。

竟然砸中了！

白狼抬頭看疇昔，六耳衝他做個鬼臉，跑走了。

白狼瞥了獼猴一眼，獼猴驀地站那兒不動了，等白狼收回視野，它又躡手躡腳地跟上。

“徐洛聞的刀！”譚嘉應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這把軍刀是他送給徐洛聞的，徐洛聞每次出遠門都帶著，因為很合用。

他有些生本身的氣，氣本身太聖父了。

徐洛聞也仰著頭，透過洞穴看著一小片藍天。

“在我們人類社會，有一隻特彆著名的猴子，叫孫悟空，神通泛博，有七十二般竄改，上天上天無所不能。當然，你這隻小猴子是配不起這個名字的，不過另有一隻猴子，跟孫悟空一樣短長，並且跟你還是一個種類，叫六耳獼猴。我給你起名叫‘六耳’好不好？固然你並冇有六隻耳朵。”

他和徐洛聞是發小，比親兄弟還親，他的擔憂一點都不比裴澍言少。

“走吧，”譚嘉應說，“接著找。”

以防摔下去，徐洛聞手腳並用，手摟緊脖子，腳夾緊肚子。

徐洛聞便摟緊些。

裴澍言加快腳步往山上走，一邊走一邊喊“徐洛聞”的名字。

溫熱的水包裹著怠倦的身材，令人愈發感受睏乏，隻想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