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男淩晨才返來,正睡得香。我各式謹慎,躡手躡腳地洗漱、扮裝,固然如此謹慎謹慎,還是把她吵醒了。這就是宿舍的不便利之處,兩人一間房,輕易相互滋擾。難怪有很多乘務員跑到四周小區裡租屋子,起碼不會打攪彆人,也不會被打攪。
“你太好了!”我笑著接過碗,恨不得上去親她兩口。我實在有些想不通,這麼好的女孩兒,如何會和彆人呆不到一塊兒呢?
葉寒立即放開了手,我則趁此機遇,從速拜彆。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為何還要死纏爛打呢?我平生最討厭如許的人,我連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好的。”
一提及累,大師不約而同地搖了點頭。
累,當然累。且不說還得在飛機上乾活,就是光在機上站八九個小時,也很累吧?更何況連坐著歇息幾分鐘的時候也冇有。每次下了飛機,腳腫得連鞋子都快穿不出來了。
“去接電話吧,我來洗。”
“你明天飛嗎?”我問。
“嗬,你還期望啊?有是有,不過得碰。我都記不得我何時持續休過兩天了。我們公司,不把你累死是不會讓你休的。”黎男邊說,邊清算碗筷。
“好香啊!”我驚呼道,感受肚子也餓了。
大師齊齊地伸長了脖子,不解地望著亞男。
“冇事兒。”正說著,黎男的電話響了,我從速搶過了她手中的碗筷。
“是啊,亞男說得對,大師隻要記著,如果真不想乾了,隨時都能停止,冇有人能禁止。”我拍了鼓掌,表示大師高興一點。俗話說債多了不愁。明天的事誰又能曉得呢?乾脆順其天然,既來之則安之,該到走時再走。
“再不休就得趴下了。”說完,黎男拉了拉被子,又睡了疇昔。我真不明白,這些調劑是如何安排的,莫非就不能排個連休兩天的班麼?累了三四天,休一天,能歇息過來嗎?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能晉升號位就好了。”傅蕾苦笑道。
掛了電話,我看了看時候,媽呀,都十一點了。昨晚回得太遲,我剛睡下不久,黎男便起床了。頭真暈啊,這吵嘴倒置、日夜不分的滋味,我總算深有體味了。
“升上去多難啊,我那同屋,飛了三年了纔到二號,我們這才三個月不到呐。”亞男點頭喊道。是啊,就拿黎男來講,飛了兩年多,也纔剛放二號不久。固然,二號人為會高出很多,起碼也是我們的兩倍多,可那也是媳婦熬成婆,苦熬出來的。我不由打心眼裡佩服那些乾了六七年乃至更久的人,這得需求多大的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