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世冷靜地站在一旁，一臉無辜的模樣。

到了這個份上，還能如何？隻能當鄭倫幾個割肉喂虎來措置了。

這句話一出，就像投下一顆炸彈似的，百官猛地色變。

頓了頓，呂震接著道：“洪武年間的時候，我不過是一個舉人，被授予了官職，受命去巡查處所田畝的環境，我做的很好，也獲得了嘉獎，但是……畢竟因為我舉人出身，以是……隻賜了山東按察司試僉事，足足過了很多年，才勉強升為了北平按察司僉事。”

隻是那叫罵還是不斷於耳。

“常常這個時候，因為大量的銀子和貨幣兌換金子以後，市道上的金子開端呈現緊缺，這個時候，金價就會開端呈現顛簸。代價會跟著金價的走高，開端呈現傳導的效應，比方很多南都城的商賈，聽聞鎮江那邊金子高貴，便會想儘體例，從都城也兌很多金子去鎮江賺取價差。”

朱棣臉上繃得緊緊的，明顯已氣憤到了頂點，幸虧此時，他反而沉著，隻幽幽道：“你的翅膀呢，你的翅膀又在那邊？”

他頓了頓，持續道：“事發以後，有人已經發覺到不保險了，陳文俊被捉以後，他們內心有些忐忑，可這個時候……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能輕舉妄動，一旦輕舉妄動，便能夠要出事。”

呂震冇有否定，也冇有承認，而是道：“你口裡的韃子，有一點好，他們不似你們朱家一樣，是布衣出身，自以為本身繼有法統，以是對大臣能夠毫不包涵。如果韃子入關，起碼他們很清楚，他們是冇法統治好這萬裡江山，也冇有體例統禦好這千萬百姓的，以是……他們曉得如何放權，在大明，我隻能為臣，若在大元，很多漢臣，大要上是韃子的臣子，可實際上，卻能夠做一個又一個的小天子，能夠官職不異，可實際上……手中的權益，倒是不成同日而語。”

“而後，陛下要謀反，我人在北平，當然要從龍，我是冒著殺腦袋的風險，跟著陛下你出世入死，你讓我留守北平，我也還算循分，可而後，你授予我甚麼官職呢？不過是戔戔的真定知府罷了。我性命攸關，冒著誅族的風險，最後也不過得了戔戔一個知府。”

答覆得斬釘截鐵。

朱棣道：“迄今……你又與韃子的哪一部聯絡？”

連姚廣孝都忍不住在班中低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善哉，善哉。”

等鄧倫等人出去後，朱棣便看向張安世，道：“你上朝來，讓朕禦審，就是因為……想讓朕曉得，這鄭倫幾個，底子不是逆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