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啊?”我打著嗬欠,揉著惺忪的睡眼,藉著內裡的月光,我瞥見楓子的身影不斷地在房間裡走動,彷彿在清算東西。
我劫後餘生的輕鬆,但楓子卻仍舊是一臉的沉重:“你真的覺得豹子方纔冇有看出來我們在乾甚麼嗎?”
楓子拿著那袋毒品,走到火坑中間,駕輕就熟地生起火,和以往一樣把毒品投擲出來。不一會兒,那種特彆的氣味又跑了出來。
“你跟了豹子這麼久,和他說說唄。我前次就瞥見有幾小我在他那邊打電話。豹子人實在挺好的,不會難為你的。”
他內疚地笑了一下,在烏黑的皮膚下,牙齒格外潔白。
“金角,十八歲了,冇甚麼乾的,來這裡我娘說賺了錢能夠娶媳婦。”
莫非說,閨蜜已經從我媽那邊獲得了我送出去的諜報,趙虎已經出事了?
莫非說,豹子是因為驚駭像趙虎一樣被楓子弄,以是才假裝看不見我們方纔在做甚麼的嗎?
火坑裡那堆東西還在熊熊燃燒著,氛圍中的味道還冇有淡去。豹子不是傻子,他立馬眯著眼睛問楓子:“小三爺,你們這房裡的味道有些奇特呢!不曉得你現在是在燒甚麼東西啊?”
“切!”我不屑地嘲笑了一聲,共同著楓子說:“這類不純的味道聞著就想作嘔。”
“這兒簡樸。”
“本來如此啊!看來嫂子在這個方麵很有慧根,怪不得三爺硬是要楓子帶你過來呢!”
他立馬搖點頭:“來這裡是不能給家裡打電話的,我已經有一年的時候冇有和我娘說過話了。”
“等這個燒完我們就解纜。”
第二天早上,我和楓子坐在門口,齊刷刷地望著劈麵山上像螞蟻搬場一樣的人群。我問:“我們甚麼時候歸去?”
楓子不曉得我內心有這麼多謹慎思,隻當我是擔憂歸去以後趙虎會找我費事,終究對我說實話:“姐,我們趕著歸去,就是為了‘惡人先告狀’。”
聞聲豹子這句話,我曉得本身又逃過了一劫,內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豹子隻是一顆還不曉得會不會炸的炸彈,但趙虎倒是一個迫在眉睫必須處理的定時炸彈。
楓子闡發得頭頭是道,在他的指導下,我總算是理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畢竟於心不忍,笑著問他:“方纔你還冇有奉告我,你家是那裡的呢?”
“小三爺,你和嫂子還冇有走呢?”
走了一會兒,我終究瞥見停在路邊的麪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