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寧王妃地點的小佛堂，看到寧王妃正在焚香唸佛，過了半盞茶工夫，才聽到寧王妃緩緩的說道：“雖是第二次見麵，我卻未曾與你陌生，你也莫與我疏離。我是湛兒的母親，你又是湛兒的師弟，聽湛兒說，你父母雙亡，你若不嫌棄，也與湛兒一樣，叫我一聲母親便是。你幼年聰明，又懂禮節，本來湛兒能有你這麼個玩伴，我甚是欣喜。當初禁止你跟湛兒玩耍，是怕湛兒忍不住露了賦性，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不管有冇有你，湛兒畢竟是瞞不住他的賦性的。”

不過零零散散的收割返來，大夥兒又合計了一下，竟是上一年的總產量的三成。

看著這些本來長勢極好，卻又被糟蹋了大半的地步，大夥兒天然是能搶救多少便搶救多少返來。

“我隻是說萬一！”寧王妃用帕子攢了攢眼角，淺笑著說道，“隻是萬一，你……承諾麼？”

“冇想到先生竟然跟楊家有淵源。”楊九嘟囔了一句。

如此一來，楊源會工夫就不是甚麼希奇的事，楊源曉得上麵的行動，就更不是甚麼怪事。

“好慘！”楊九冷靜的點頭，忠臣做到這個境地，估計全部汗青上都冇有的。

十月，南邊的春季才姍姍來遲，可這麼一來，卻又極其狠惡，呼呼的就入了冬似的。

金陵城，寧王府內。

楊九默……

“我記得，現在楊家彷彿全都是女眷了，連一個男丁都冇有，自老太君身後，楊家那些女子便想方設法的找到楊七爺的兒子。”

楊九內心卻格登一聲，不曉得寧王妃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而那些災黎，卻冇有原住民的好運。暮秋來了，內裡能吃的東西卻越來越少，一旦入冬，吃的東西就更少了。

趙村長看著這些黃澄澄的稻子，心中哀歎，本年冇甚麼天災，每個稻穗都壓得沉甸甸的，若不是出了災黎和強盜，本年的收成該比上年還多。

措置完統統，已經是戌時，城門早已經關了，楊九便留在趙湛住的院子裡睡一早晨。

楊九閒得無聊的時候，就教二牛他們認字，偶爾有其他孩子湊過來，楊九也便一併教上一會兒，日子倒也冇那麼難過。

寧王妃起家，看著楊九的模樣，慈愛的說道：“這些年我每日吃齋唸佛，隻但願湛兒能好好的，我隻要看著他娶妻生子便可。也但願菩薩能保佑湛兒安安穩穩的在寧王府度日。可惜，湛兒的性子，實在是太像他父親。”

趙湛肥嘟嘟的嘴巴動了動，“那是甜的，吃完了恰好吃些鹹的，就燜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