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臉上眼淚鼻涕一團，看著非常狼狽，卻也不敢持續撒潑，被拉著下去了。

初來乍到，舒舒冇有再說甚麼，隻道：“家裡的賬冊在哪兒？轉頭我看看，總要心中稀有……”

冇想到好好的日子，倒是先讓宮嬤嬤給上一課。

真要傳出去，今後旁人看她就是“不守端方”。

舒舒冇有留客，隻看了眼齊嬤嬤，表示她跟著一起送客。

提及來，頭所與二所共用一道牆。

九阿哥倒是記得分寸，揉了兩下就放下：“等下晌吧，晚膳前爺返來，晚膳後我們一起去景陽宮……”

每日兩餐，就這幾口貓食，能供應一個成耐久少年身材所需？

在外頭時，她行事原則遵循《大清律》來。

景陽宮是東六宮之一，冇有住宮妃，而是做了宮裡的藏書樓。

五所的院子，一個挨著一個。

這話一說，連發還外務府都成了恩情！

遲誤了這一回兒，早膳早涼了。

這話又是從二所的人丁中出去，誰會不信？

之前趙嬤嬤哭天搶地的，這邊也聽到。

舒舒望向香蘭，客客氣氣：“勞煩姑姑跑一趟，都是我性子軟，禦下無方，還要累及娘娘跟著操心……後個我疇昔給娘娘叩首……”

九阿哥不耐煩，衝何玉柱皺眉道：“冇聽到福晉叮嚀麼，還不拉了她下去，留她在這裡給爺演大戲麼？”

彷彿真的有了分界，他與董鄂氏自成一體，就忍不住伸脫手去，攥住舒舒的小手。

九阿哥冷哼道：“這還不是壞心機？你在這院子裡當差，出去編排兩句，誰會當假的？還不誠懇交代，為何肇事去編排我與福晉，今早又是誰給你的膽量叫你違逆主子之命？”

雖說香蘭過來傳話，話裡話外也是讓九阿哥措置趙嬤嬤。

九阿哥卻不料外。

隔壁頭所，八福晉的奶嬤嬤出來，看了個正著。

不過黃米年糕與竹節小饅頭涼了也能吃，就一樣又吃了兩塊。

實際上她不對勁的是，她顧著八阿哥麵子，忍著未曾立威，讓董鄂氏捷足先登。

更不要說兩人是公公與兒媳婦的乾係，等閒不會有甚麼交集，天然也就減了幾分害怕忐忑。

八福晉則想起董鄂氏明天直眉瞪眼標往八阿哥臉上瞅，內心也生出討厭：“不過是仗著好色彩賣癡弄寵……看她日子能好過幾天……”

舒舒心下一動，反問道：“之前太醫給爺存候然脈時，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