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條壯漢附近無人了,他張口結舌地今後退著,嘴唇和大腿一起顫抖。瘦子不緊不慢地跟著,搖點頭說,“欺負人是不對的!恐嚇小女孩就更不對!”
還彆說,五菱麪包挺能裝的。瘦子拿腳踹了踹,拉上車門,兩手一拍,齊活了。
“胖舅,你剛纔為甚麼要說感謝啊?”
禿瓢司機順著瘦子的目光看疇昔,側火線二十多米外的牆上,還真有個巴掌大的門商標,藍底白字,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禿瓢迷惑地看向瘦子,瘦子仍在人畜有害地笑著。
“好!”瘦子腮邊的肥肉直抽抽,小朵的情麵不好還哪。
“不是我家的啊。”小朵這才重視到擋路的麪包車,看清楚字時神采卻變了,“不好,出事了!”說完就噌噌地往前竄。
“哥幾個,忙啥呢?”瘦子樂嗬嗬地湊了疇昔。
“老子還就欺負你了!如何著?”疤臉男站了起來,右手抄著一截半米多的羅紋鋼筋,不緊不慢地敲著左手掌,嘴角奸笑。
“一百多間,都在朝陽路95號?”瘦子笑得很渾厚,一看就是剛進城的。
“胖舅!真的是你啊?”
巷子倒也不窄,起碼可供兩輛小車交叉通行。不過此時巷子口正中間停了一輛五菱麪包,堵得很嚴實。
“我本身來吧!”瘦子伸手疇昔,輕巧地把編織袋拎了出來,也不往地上放,就那麼拎在手上。另一隻手拿著五十塊錢遞給禿瓢。
“砰”、“砰”聲持續響了六次,地上倒下了十二條壯漢。
這個鄉間瘦子,不,這位胖老弟真的能看那麼遠?這是啥眼神?禿瓢忍不住又望瞭望阿誰門牌,還是看不清楚。
瘦子伸手去捏小朵的臉,“牙套還冇摘呢?”
疤臉男等十三條壯漢傲視著瘦子,卻也不焦急脫手。這瘦子的塊頭倒是不小,但赤手空拳單槍匹馬的,能頂個錘子用?還說感謝?這瘦子有病吧,倒是挺解悶的。
二十多米外的院子裡,有放肆的笑聲傳來,“嘎嘎嘎!磊哥我向來是先禮後兵哈!這周遭十多裡地,有我一家水站就夠了,嘎嘎嘎!”
“好的,胖舅!”小朵穿戴肥大的校服,背了個大書包,清湯掛麪的髮型,笑得很滑頭。
兩人達成和談,大手拉小手,拉鉤吊頸,蓋印見效。隨後瘦子一手提著編織袋,一手拉著小朵,朝院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