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子的人都傻呆呆地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仙女。馬主任則偷眼看著滿臉堆笑的瘦子。眼鏡農正走到半截腰上，就有點進退兩難的感受，轉頭看向馬主任。

“你們都死人啊！給我打！往死裡打，打死算我的！”馬老四趴在地上，好歹緩過來一口氣，又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

“我爹的殘廢，還不是在你家采石場砸的？你個惡霸地主，打死我們一家算了！”小石的嘴角流著血，強自支撐著站了起來。

那柴火妞死死地抱著小石的腰，泣不成聲地喊道，“四叔，主任爺爺！彆打了！我們賣，賣給你家！”

弧形人牆拱衛著一個老農夫。這老農夫披著大衣敞著懷，叼著半截捲菸，一副君臨天下傲視眾生的偉岸形象。他的腳下跪著一個臟兮兮的柴火妞。

“不要啊！四叔，你饒了我們吧，小石他不懂事……”跪在地上的柴火妞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連滾帶爬地撲向阿誰名叫小石的校服男孩。

在馬老四的呼喊聲中，痞子們握緊了手中的各色傢夥，齊齊看向了郎苑時，內心不無忐忑――她是女人吧？

郎苑取出一包紙巾，幫著小蘭擦了擦臉。小蘭把多少有些怯意的小石拉過來，從郎苑手裡拿了紙巾揩小石嘴角的血。隨後一手拉著郎苑，一手拉著小石，樂顛顛地跑到門口，扶著馬大寶坐好，鎮靜地說，“爹，郎姐姐來了！我們有救了，不消賣家了！”

“狼姐姐？”馬老四倒是不信邪，扶著中間的痞子站了起來，“我特麼還狼姐夫呢！誰的褲襠冇紮緊，冒出這麼兩個――”

披著大衣的老農悲天憫人地歎了口氣，“馬大寶啊，都是多年的老鄰居了，一筆也寫不出兩個馬字來不是？你說我美意美意地安排你去給我看大門，白給你屋子住不說，每月還給你發人為！唉，你如何就這麼不識汲引呢？”

看上去馬老四的跳舞根柢並不是很豐富，卻以大毅力強撐著完成了這個高難度行動，褲襠都傳出了光鮮的裂帛之音。

冇人答覆他。大夥兒一時候都冇回過神來，馬主任也冇做出唆使或者表示――瘦子一向密切地站在他身邊呢……

馬老四本來就站立不穩，腿到人飛，“噗通”一聲，結健結實地跌倒在地！

跟著那聲惱羞成怒的大呼，院子正中的丁壯農夫掄圓了手臂，“啪”的一聲扇在了一個穿戴校服的小男孩臉上。那校服男孩回聲而倒，摔出去三四米遠。

“找死！”馬老四舔了舔嘴唇，奸笑著高抬右腿，照著小石的胸腹部猛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