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苦衷?”
幸虧,嘴巴還能動。
覃明上一秒還在懵逼,下一秒隻感胸口刺痛,好似有無數的針紮進他的心臟,他痛得哀嚎一聲,但是,鳳琰的手更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到底……為甚麼……
長得不像,那乾嗎提弟弟?
他們二人這邊動靜不小,卻未轟動其彆人,即便醒著的,亦不會摻雜半分,主仆之事,外人豈會插手?
“我靠!”覃明低咒。他的兩手腕被扣住壓在頭兩側,兩小細腿被鳳琰有力的腿一壓,抽都抽不出來。
鳳琰挑起他小巧的下巴,核閱。“吾弟,亦或是狗兒,從未敢如此大膽無禮地直視彆人。”
捂在嘴上的手,漸漸地移開,覃明微張著嘴,吃力地吸著氣。身材已經被鬆開了,但是他連動脫手指的力量都冇有了。
發育無缺的十四歲對上發育不良的十歲,完勝!
覃明氣憤的不是因為本身低劣的演技露餡了,而是鳳琰竟不在一開端就戳穿他。當他覺得本身能持續以狗兒的身份融入大夥兒中時,鳳琰卻不痛不癢地一針見血,讓他鬨了個大笑話。
隻是,耳邊似有若無地有個聲音,如蚊子“嗡嗡”般,斷斷續續地反響。
如何能夠?
憑甚麼?
火堆在深夜的叢林裡顯得非常敞亮,圍在火堆四周躺著睡的孩子們臨時忘了男女之彆,一個緊挨一個,伸直在一起,為了增加一點暖和。
垂垂地,他有力掙紮,渾身像從水裡撈出來般,濕透了,心臟的刺痛一點點隱去,約莫半刻鐘後,胸口不再疼痛了。
“你想如何?”他又問。
“在寶船時,狗兒的眼神像他。”鳳琰又道。
鳳琰將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裡,火光下,他的臉陰暗不明,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機。
“我問個事哈……”覃明謹慎翼翼地瞄他一眼。“你為甚麼……對我這麼好?”
“……請節哀。”覃明拍拍他的手臂。
“脆弱、怯懦、如驚弓之鳥。”
“……能量不敷……能量不敷……”
覃明微微一震。
“你不驚駭?”鳳琰的聲音低低的,像戀人間的呢喃。
他是當代來的覃明,不成能裝一輩子的“狗兒”。不曉得鳳琰小皇子對這個“狗兒”為甚麼這麼好?兩人不過是在飛船上瞭解,狗兒認主,在出事時,鳳琰竟然冇有丟下小仆人,一起護著,可惜狗兒命薄,畢竟魂歸西天,被他這個冒牌貨給借屍還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