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後豎著眉,仍舊嘲笑道:“如此見不得光的肮臟事,彆人都避之猶恐不及,你卻還想劈麵對證,公然是不知恥辱。嗬,隻可惜平遠侯麵嫩,現在早已走了,纔不會與你再見。也罷,既然抵死不認,非要將醜事說出來,那哀家也不必再替你諱飾了,秋雲!”
“哼!”
那宮女臉上一滯,旋即有些不天然的抽了抽唇角,挺著脖子道:“公主是千斤之體,怎敢衝犯?奴婢隻是照太後叮嚀據實而言,又未曾有甚麼錯誤,為何不敢對天發誓?”
也不知怎的,瞧見他的那一刻,高曖隻覺胸中的悶氣刹時消逝了大半,竟不如何難過了。
高曖見她說話時目光閃動,但這些無中生有的歪曲之詞從口中說出來竟是平順非常,就彷彿真的親目睹到了似的,底子不容置疑。
“你將方纔所見之事再說一遍與她聽,不消避諱。”顧太後氣哼哼的伸手一指,隨即抓起幾上的茶盞拂了起來,大怒之下天然加了幾分力道,隻將那盞兒颳得鏘鏘作響。
當時節她還懵懵懂懂,而而後孤寂單調的餬口讓舊時的影象變得更加恍惚,乃至於她對母親的印象也僅僅止於名字和封號,其他的甚麼也想不起來。
“是,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