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被哀家一語說破,不敢承認了麼?”
高曖見她說話時目光閃動,但這些無中生有的歪曲之詞從口中說出來竟是平順非常,就彷彿真的親目睹到了似的,底子不容置疑。
顧太後說著便吃緊地站起家來,對身邊的宮女道:“快走,快走,哀家要挑套光鮮的衣裳,明日好穿。”
高曖隻覺這話好笑之極,不值一駁:“母後說雲和去處不端,有何報酬證?便叫她出來,再與雲和、平遠侯三麵對證,便知究竟了。”
“是,太後。”
中間那宮女像是也冇想到,愣了一下才倉猝應了聲,一步步走向高曖,但目光卻垂著,不敢看過來。
顧太後豎著眉,仍舊嘲笑道:“如此見不得光的肮臟事,彆人都避之猶恐不及,你卻還想劈麵對證,公然是不知恥辱。嗬,隻可惜平遠侯麵嫩,現在早已走了,纔不會與你再見。也罷,既然抵死不認,非要將醜事說出來,那哀家也不必再替你諱飾了,秋雲!”
高曖渾身顫抖,手腳冰冷生硬。
顧太後點頭一笑,唇角上揚,眼中卻滿是森然之意。
目睹那宮女已經來到近旁,手也開端向上抬,正不知如何是好,簾外卻俄然有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叫道:“啟稟太後,司禮監秉筆徐公公求見。”
一名宮女撩簾而入,趨步來到近前。
高曖聽她疾言厲色,竟辱及生母,饒是清修了十幾年,早已定了心性,現在也忍不住忿怒,隻覺滿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中,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高暖回過神,垂首道:“回稟母後,雲和是昨日申時末進的宮,怕誤了母後寢休,未敢冒然前來,不想今早又有皇兄召見,是以擔擱了,還請母後恕罪。”
高曖聞言一呆,身子像俄然舒緩了,竟不由自主的規複了些活力。
半盞茶水濺出來,瞬息間打濕了高曖的裙襬。
高曖悄悄一笑,雙手合十道:“招果為因,克獲為果,因果循環,誠不所欺,但願你記著本日的話,待到刻苦時,莫要悲歎。”
也不知怎的,瞧見他的那一刻,高曖隻覺胸中的悶氣刹時消逝了大半,竟不如何難過了。
“妄聽人言?”顧太後嘲笑一聲:“你本身若行的端做得正,旁人會平白無端的冤枉你麼?那平遠侯乃是哀家親侄,秉承先帝禦賜爵位,兼輔國將軍,當年殿試名列一甲探花,向來才學出眾,知書識禮,你卻不知恥辱,趁機勾引於他,還敢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