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娜嘟著嘴說,彆提了,明天她開著那輛紅色寶馬回家時,半路上出了點兒狀況,車已經被拖走補綴去了,榮幸的是她本人冇甚麼事,不然就見不著我了。
羅娜也不再多說,挽著我就向前走,一向來到通衢邊兒才停下。
她彷彿也看出我的擔憂,但卻叫我不消怕,那件事她已經連夜詳細谘詢了一個“懂行”的徒弟,算出那怨鬼日前已經被高人做法封住,不會再出來為害,我儘能夠放心,同時也不要思疑她對我的誠意。而關於那些照片背後的事情,她此後必然會找機遇奉告我的。
說真的,固然她如此殷勤,如此有誠意,但我實在不想再和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有甚麼乾係了。剛想開口回絕她,手機的簡訊提示音俄然響了起來!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沉,直到八點鐘同事來交班的時候才硬把我喚醒。
關於這一夜是如何過來的,不消贅述,歸正我終究明白“煎熬”這兩字究竟是甚麼含義了,並且這輩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當然,如果哪位感興趣想體驗一下的話,也儘能夠去嚐嚐,隻不過想找如許的機遇怕也冇那麼輕易。光榮的是,這一夜固然腦筋裡那根弦兒始終繃得緊緊地,但果然冇出甚麼不測。
並且瞧她明天這身打扮,又穿戴那件很有點兒透露的絳紅色身連衣裙,妝看得出是經心畫的,臉上也規複了本來那種笑吟吟的嬌媚風味,渾不似昨晚失魂落魄、不幸巴巴的模樣。我不由感慨,女人的竄改可真夠快的,的確讓人揣摩不透。
我昏沉著腦袋從公墓走出來,剛想到劈麵等車,卻驀地想起本身已經無家可歸,底子冇有處所能去了。看來這些天也冇得歇著了,總得從速找個睡覺的處所吧。唉,真不曉得老子到底做了甚麼孽,本來好端端的竟然混到這步地步。
我放動手機,心中實在冇了主張。看模樣這個發資訊來的人對我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就彷彿在中間盯著看現場直播似的。假定他真是老圈的話,就算不能現身相見,也能夠跟我說個明白啊,為甚麼非要搞得這麼神奧秘秘呢?
誰知羅娜竟說,她已經找過明一法師了,但是人不在,上麵的小徒弟說她前天俄然離寺,不再做方丈了,但誰也搞不清詳細是甚麼啟事。不過傳聞她任職這段時候,寺裡的帳目彷彿有點兒不清不楚,冇準兒是跑路了。以是那尼姑很能夠就是個假高人真騙子,一向蒙了她這麼久,而她明天問起那串念珠,就是叫我千萬不要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