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傳一名畫工來，與雲和公主作像。”

高曖站在那邊，微微蹲了蹲身：“皇兄請說，臣妹恭聆。”

高旭沉吟了半晌，便讓徐少卿貼過耳來叮嚀了幾句，那內侍又走進殿來，奏稱畫工已傳到了，正在偏廳候見。

高旭微微皺了皺眉：“讓他出去。”

他瞧著她臉上的倦意和眼底的血絲，唇角勾了勾，也不再提，轉個話題問：“陛下本日召見公主，但是說與北國和親之事？”

先前那內侍躬身趨步而入，近前問：“陛下有何叮嚀？”

“還好。”

他穿的還是一襲蟒紋攢繡的紅色曳撒，頭戴描金烏紗，白淨的臉上靜如止水，看不出半點神采，不急不緩，像有些飄然地從她身邊掠過，好像行走在雲水間，卻冇有瞧上一眼。

徐少卿沉冷地目光擺佈掃了掃，便近前低聲說了句甚麼。

可她的俏目卻跟著他的身影遊移著，全然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