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事……徐廠臣不必介懷。”她低低地回了一句，本身也不由奇特，明顯是被撞的，卻彷彿是出錯的阿誰。

高旭笑著點點頭，轉向高曖道：“皇妹啊，本日召你來見，既是我們敘兄妹人倫之情，也是為了一樁公事。本來直接下旨便可，厥後朕考慮著還是以兄嫂身份說與你知的好。”

“婉婷說得是，正該如此安排。”高旭雙手一拍，朗聲道：“來人呐。”

“馬上傳一名畫工來，與雲和公主作像。”

他瞧著她臉上的倦意和眼底的血絲，唇角勾了勾，也不再提，轉個話題問：“陛下本日召見公主，但是說與北國和親之事？”

徐少卿沉冷地目光擺佈掃了掃，便近前低聲說了句甚麼。

高曖俄然感覺身子有些發緊，見他先頭走了，便也輕移蓮步跟在前麵，內心茫然了一片，不自禁地竟彷彿忘了那憋悶壓抑的悵悵感。

高曖施禮拜謝，和徐少卿一起卻身而退，由那內侍引著出了暖閣。

“公主莫動，臣纔好動手。”

高旭聽了連連點頭：“對，對，婉婷說得是。雲和啊，崇國固然僻處北地，比不得我們大夏富庶繁華，可你嫁疇昔也是太子正妃，身份尊崇，朕會經常遣人疇昔，定不會讓你委曲了。”

“世事難料，冇經了見了，便都做不得準，即便到了最後一刻也一定冇有轉機。”

內侍嗬著腰，打躬道：“是，督主慢走。”言罷，回身入內。

“是臣的不是，請公主恕罪。”他回過身來，語聲還是那麼冷僻，殊無歉然之意，倒像是用心的。

高曖安靜地聽完這些話，隻覺心口針刺般的痛，甚麼也說不出了。

他點點頭，對高曖道：“皇妹，朕另有事要與皇後商討，就讓徐廠臣陪你去偏殿，待中午朕再差人叫你同來用膳。”

高曖心中還存著一絲幸運，又行了一禮道：“皇兄賜婚北國，臣妹本當領旨，隻是自幼善於庵堂，於宮中禮節一竅不通，亦無所長，到時恐為崇國太子不喜，反而誤了皇兄大事，倒成了千古罪人，這和親之事……還請皇兄另擇合適的人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