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此次早有防備,側頭避過,手上隨即暗運內力。
徐少卿甫一落地,便雙手將她橫抱,如掠燕般緩慢的突入不遠處那片林子。
莫非還是躲藏在宮裡的那小我?
這模樣,便是鬚眉男兒漢怕也比不得。
徐少卿微微一笑,稍稍收了些內力。
那黑衣人丁不能言,勉強點了下頭。
才一昂首,便見那柄鋒銳的匕首仍插在他肩頭,入肉足有六七分,四周肌肉已然浮腫起來,鮮血仍在汩汩外流,但旋即就被雨水衝散了。
半晌間,將曳撒、中衣都瀝乾了水,抖開來半鋪在板上晾,甩甩手,便向後一靠。
俄然眼中一沉,“噗”的將口中所含的暗器劈麵噴了疇昔。
高曖看到徐少卿受傷,頓時被嚇住了,孔殷想上去瞧他,卻又怕反倒好事,惶然站在原地,扭著衣角,隻覺那顆心都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了。
她“啊”的一聲輕呼,不由自主的向徐少卿那邊靠疇昔。
徐少卿森然一喝,長劍拋出,騰空將那幾枚暗器打落。
“廠臣,你這是……這可如何好……”
再看他狐眸中威勢凜然,麵上卻還是靜如止水,連眉梢也冇動一下,似是全然冇將這彈指間的存亡相易當作一回事。
目睹他得寸進尺,越說越不成模樣,高曖羞窘之餘也不由著惱,但想想本身方纔的確是在盯著他看,不由又有些氣沮,不知該如何應對。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高曖不覺有些發楞,悄悄的偷瞄也變作了呆看。
話音剛落,便見他麵色有異,那向來淡如止水的臉上,現在竟抽動了起來,潤白如玉的麵色也模糊罩著一層青氣,不由大吃一驚。
她不懂技藝,但瞧對方與徐少卿鬥了十數個回合,仍可竭力支撐,也知他不是易於之輩,那本已稍稍放下的心刹時又提了起來。
稍稍給個好臉,便又冇上冇下的消遣起人來了,此人究竟是如何了?
半空裡,猛地冒出一聲炸雷,竟是在耳畔炸響。
這類話也說得出口,另有個分寸冇有。
那男人喉頭咕噥了一聲,卻硬著脖頸子冇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