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安探視,端茶遞水,間或受幾句冷言冷語,這些都隻是平常,到厥後連那些本該宮人做的事也都推到了她身上。
愣了這一下,瞧瞧時候也差未幾了,便起家來到近旁,拿塊手巾包著,先揭開罐子看了看,見裡頭水已煎乾了大半,公然時候到了,便提起來,在白瓷盞中瀝了一碗。
柳盈盈這纔回過神來,點頭道:“也算是吧,不過……實在另有彆的一件事。”
但是看模樣這倒是千真萬確的事,並且她說得雖是淡然平常,可聽在耳中卻像是含著說不儘的幽怨孤單,讓人油然生出憐憫之情。
高曖悄悄翻開藥罐瞧了瞧,又添了些水。
他蹙著眉丟下那盞茶,起家走向窗邊,負手望著遠處垂垂泛白的天涯怔怔入迷,口中喃喃自語道:“上天庇佑,但願不是……”
又過了半晌,待那藥稍稍涼了些,不再燙手,才端了走出膳間。
話音剛落,又像是省起了甚麼,倉猝蹲身行了一禮道:“臣女講錯,請公主恕罪。”
柳盈盈重又抬開端來,俏臉還是紅撲撲的,但卻掩不住心花怒放的模樣,連聲道著:“太好了,太好了,臣女多謝公主相告!”
又或者隻能就這般庸庸碌碌,老死在宮中?
“部屬服從。”
可想著想著,心中不自禁的忽又生出一股悲慘來。
罐嘴處白霧蒸騰,一團團的冒起,濃濃的苦辛之氣充滿著全部膳間,愈發顯得憋悶。
“返來,本督再提個醒,此事乾係嚴峻,對任何人都不要提及,若泄漏了風聲,本督這裡可就留你不得了。”
高曖緊閉雙目坐在小凳上,口中默誦佛經,埋頭抗著那股烘汽騰騰的熱浪。
“為甚麼?”高曖不由更是奇特。
“冇……冇有……”
柳盈盈立時臉現憂色,竟不由得跨前了一步。
柳盈盈吃驚的望著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高曖看著她那副歡樂無窮的模樣,不由也被撩動了心絃,若這女人是個品性純良的人,她也當代三哥欣喜。
高曖趕快應道:“回母後,是兒臣不謹慎把藥打翻了。”言罷,便俯身去撿藥碗。
隻見她快走兩步,來到麵前,盈盈下拜施禮道:“淳安縣君柳盈盈,拜見雲和公主殿下。”
徐少卿有些不耐的擺擺手,看他戰戰兢兢的起家後,便又道:“看細心了,這槍頭三尖諸刃,用的是百鍊精鐵,刃下有孔,凸棱處有狼頭紋飾,千萬都記清了。”
那檔頭悚然觳觫,撲地跪倒,顫聲道:“督主息怒,部屬講錯,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