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他那隻手仍按著她的嘴,微涼的指尖在臉頰上留下非常的觸感,心頭明顯緊著,卻又忍不住一陣陣的發熱。
“嘿嘿,覺得能跑出老子的手掌心麼?勸你乖乖聽話,免得瑣細刻苦。”
可那口氣還冇鬆下來,就見那人的唇角俄然向上挑起,衝本身嗬嗬而笑。
她模糊感覺這此中有些不平常,卻又理不清眉目。
那岩石距背後的山崖隻要戔戔不敷三尺,非常狹小,兩小我擠在內裡,便幾近冇有轉圜的餘地了。
這明顯不像是徐少卿部下那些東廠番役,而就是在找尋他們的蹤跡。
那男人也發足追了上來,口中不斷叫罵:“站住!再不站住,等老子利落完便一刀成果了你這賤人,割了首級拿歸去領賞,聞聲冇有!”
莫非翠兒真的凶多吉少。
他擁著她,正麵相對,隔著並不算厚重的衣衫緊緊貼在一起,相互身上的溫熱跟著胸腹間的觸感源源不斷的通報而來。
那聲音近在耳畔,聽著還是安靜舒緩,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沉冷,好像深冬的砭骨北風。
可仇家如何會找到這裡來?
“大哥,方纔我們但是聽到了馬蹄聲……”
她定定神,乾脆背靠著凹凸不平的山岩,漸漸盤膝坐下來,雙目微闔,冷靜地誦起了《本願功德經》,為他祝禱祈福。
她冇見過這如同修羅場般的氣象,隻看到手腳發軟,胃裡更是一陣翻滾,暗自唸了句佛號,正想縮身歸去,卻驀地間發明地上有具屍身正側眼看著本身。
莫非那些東廠番役和翠兒他們已經……
可抬眼看徐少卿時,卻見他目光中寒氣森森,彷彿出鞘的利劍普通,唇角勾起的含笑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一念及此,她那顆心都揪了起來,但隨即便見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本身站起家來,袍袖揮起一股勁風,將那堆篝火和架烤在上麵的魚串儘數掃入潭水中,又伸手在青驄馬的後臀上拍了一下。
“公主在此稍後,不管產生何事,都不要現身。”
言罷,眼眸悄悄一斂,猛地身子躥起,悄悄飄的躍上了頭頂的山石,一晃眼的工夫便消逝不見了。
高曖腳尚未沾地,又被他摟著躥出幾丈遠,轉到崖邊一處聳峙的岩石後埋冇了起來。
高曖越聽越驚,此次南下夷疆的事極其隱蔽,徐少卿出身東廠,行事更是謹慎謹慎,這些人究竟是如何把秘聞查知得一清二楚的?
她不由一驚,起碼停了下來,連籲了幾口氣,卻還是心慌意亂,如此景象,這麼多年來還從未碰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