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發楞之際,卻見他將那兩樣東西支出懷中,跟著打了個躬道:“這兩樣東西臣雖說不信,但既是公主所賜,臣天然戴德於心,閒時學著樣兒撚珠誦誦經,不求得甚麼善果,倒能熏陶性子,想來也是好的。”
他伸手扶住,叫聲:“公主謹慎了。”
待到停下來的時候,才發覺本身被他摟著,身子隨即像針刺的一凜,掙脫手臂,連退了好幾步,紅著臉垂首不語。
翠兒頓了頓,便又勸道:“約的是戌時末,這纔剛過亥時,公主何必如此心焦?徐廠公在宮裡乾的也是服侍人的差事,又兼著司禮監和東廠,忙起來自是冇個定時候,也許有甚麼事擔擱了,這會子路上正趕著呢,如果到了結不見公主,豈不兩下裡都生了曲解?”
金烏西墜,玉兔東昇。
高曖愣了一下,俄然記起甚麼,便又從身上摸出本薄薄的藍封冊子,也捧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