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星目,玉麵熟威,三縷長鬚綴在頜間,儒雅中卻顯出一股本不該有的戾氣。
他想了想,輕撫著她肩頭道:“崇國皇室固然出身寒微,但祖上一樣係出中原,禮樂服章,民風情麵也與中原普通無二,並非真像傳聞中的北方蠻夷,公主莫要過於在乎,夏也好,崇也好,若今後不再身處宮廷,對你我而言,實在也冇甚麼彆離。”
(づ ̄ 3 ̄)づ感謝小天使的打賞~</dd>
徐少卿眸子一輪,恭敬答道:“啟稟主上,部屬向來謹遵上命,未敢有怠,前者來使傳令,命部屬將雲和公主送至隆疆,本已定好了戰略,籌劃周祥,誰知卻被人告發,乃至功敗垂成,部屬確有不對,甘領懲罰。至於那來使,被部屬提領的東廠誤拿入牢中,已然透露了身份,不得已纔將其殺之。”
那蒙麪人低聲笑著,湊到他麵前,手指上抬,緩緩也將麵罩拉開了些,暴露大半張臉來。
莫非這一番計算畢竟又要付之東流麼?
悠長以來,他早已不知驚駭為何物,現在麵對此人,竟不自禁的怕了。
這話說得他一愣。
“徐廠督這等麵貌,男人見了都要動心,卻冇出處的扮醜做甚麼?”
此時得空窮究,他也不肯持續膠葛,何況在這深宮內苑,若真的脫手將這些人摒擋了,隻怕會生出更多的費事來,眼下唯有先行避開。
徐少卿唇角抽了抽:“究竟是甚麼事,直說吧。”
徐少卿曉得以眼下的情勢,想走也走不脫,而方纔那一下拚擊,對方也冇有痛下殺手,而是留了力,料來是該有話要說,乾脆便也沉然應對,同時暗自防備。
幸虧他十幾年來摸爬滾打,各色存亡關頭也都經曆過,當下暗自籲口氣,定了定神,麵色安靜的應道:“本來是主上大人到了,部屬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她聽他這麼說,忽覺問得確是很笨,自家都感覺好笑。
徐少卿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向下墜,勉強落在地上,卻又向後“噌噌噌”連退了幾步,才化去這番勁力,胸口卻已經是氣血翻湧,雙臂劇痛,竟似折斷了普通。
就聽“嘭”的一聲響,四掌訂交,竟收回開碑裂石之聲。
這說著似又回到了之前那話。
既是如許,又去想那麼多做甚麼?
可惜一念之差,現在說這個已然晚了,這疙瘩既然已在心頭結下,若要解開隻怕又要費一番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