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甚麼?”趙元彬騰出一隻手抓著馬郊的手去摸本身的後腰——那邊有個猙獰的疤——嘲笑著說:“就憑你哥曾經臥底到我身邊,狠狠地捅了我一刀,帶著沈老三的人端了我的老巢!寶貝兒,我冇殺你哥,已經夠漂亮了。”
馬郊驚住了。他固然曉得馬遠混過幫派,在內裡浪蕩數年,卻並不清楚“混幫派”意味著甚麼。對於他這類乖乖牌來講,廝殺、打群架、幫派鬥爭,都隻是香港電影裡纔會呈現的情節……直到他摸到趙元彬的傷口,感遭到對方身上的殺氣和恨意,才清楚地認識到,他跟馬遠之間隔絕了多少疇昔和鮮血。
部下回聲,剛要脫手,卻見馬遠俄然從馬郊懷裡抬開端來。他的神采敏捷扭曲,臉頰血紅,眼睛裡充滿著血絲,猛地推開弟弟從地上站起,吼怒一聲:“不可!”形狀舉止,竟像是俄然間變了一小我!
這個前兩天剛與他和解,站在身後一步之遙的男人,已經不是他影象中阿誰淌著鼻涕在村裡作威作福的小孩,而是一個揹負過鮮血乃至性命的……地痞。如許的一小我,我真的該帶他回家嗎?他真的能擺脫疇昔的殘暴嗎?我們真的能夠儘釋前嫌嗎?
而趙元彬呢,他氣定神閒地攬著馬郊,像是攬著一隻發脾氣亮爪子的貓,眼睛看向握緊拳頭卻不敢跟他對視的馬遠,似笑非笑地說:“我還當你真的改頭換麵了,鬨半天,還是個隻敢背後捅刀子的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