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卸八塊的,不是死狀極慘的,也不是摔成爛泥的,而是笑屍。”王庸給我科普:“屍身死的時候一笑,最費事。”
土哥看我:“行啊,明天豁出去了,擼串去。”
明天連番出錯,加上王思燕一叫破名字,我頓時感受兩腳軟,眼冒金星,感覺萬念俱灰,大限已到。
我們四個抬著屍身往電梯走,老黃對我說:“老菊,你摁著按鈕,彆讓電梯關門。”
我們正說著,法醫查抄完了,號召我們抬屍。我們四個來到床邊,把籌辦好的屍袋拉開,土哥和老黃直接穿戴鞋上了床,抬起屍身的肩膀,我和王庸抬屍身的雙腳。
王思燕有些驚駭,拉著男友要走,俄然咦了一聲,問土哥:“費事問一聲,你們抬的是不是麥瑞?”
老黃呲著黃板牙笑:“我們抬的是湯姆。”
王庸道:“你曉得我們執屍隊最怕抬哪種屍身嗎?”
我們四個這扮相一看就和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大師不敢冒昧,謹慎翼翼,高抬足輕落步,不敢談笑,弓著腰進入電梯。
王思燕說:“你們曲解了,麥瑞是爾夫的女朋友,這是她英文名。是她嗎?”
等出了走廊,我說:“難怪死的這麼古怪,本來這女孩吸過毒的。”
我看到來人,腦筋嗡了一聲,極其難堪。來的竟然是王思燕,她中間是個高高帥帥,留著黃頭,特彆像韓國歐巴的大男生。此人我見過,是王思燕新找的男朋友。
“紅衣服有甚麼講?”我問。
詳細的土哥也說不清是如何回事,他們見的死人多了,甚麼古怪的死法都有,見怪不怪。 聊了兩句,老黃頓時轉了話題,開端講黃色笑話,這三個貨冇心冇肺,咯咯蕩笑。
電梯快降落,我們四人鴉雀無聲,地上放著長長的玄色屍袋。“叮”,電梯到了一樓,土哥讓我們抬著屍身先回車上,他去領身份證辦手續。
我和土哥上了車。土哥道:“我開車,你在中間坐著。”
她這麼一嚷嚷,我們四個麵無人色,王庸衝我苦笑:“哥們,你慘了。”
女屍本來眼睛朝上,看著天花板,我去看她的時候,她的眼神不知如何,竟然直直地瞅著我。不知是心機感化,我感覺屍身的眼睛動了。
現在的景象比較丟臉,我抬著屍,穿戴藍色事情服,頭好幾天冇洗了,眼角另有眼屎,全部一下三濫。
“普通。”土哥說:“乾長了就好了。誰剛入行都要犯弊端,隻要你今後對死者心存畏敬便能夠了。”
我噁心的不可,擺擺手:“我扛不住了,回家歇息歇息。一閉眼腦筋裡滿是穿戴紅衣服的女屍,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