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郎~~~”這棵美人樹竟像是有所動,枝頭顫抖,花瓣紛落而下。
白羽無忌走到樹前,撿起地上的龍珠,我們對視一眼,任誰都能看出來,黎雲這棵樹已經枯死了。
“這是柳娘?”我問。
樹乾上,樹皮的疤瘌構成一張極動聽的女人臉,嬌嬌媚媚的,很有點古典美人的意義,眼角眉梢都是嬌媚神采。
白羽無忌神采陰沉能凝出水來:“好吧,這是你逼我的。”
“我不太明白,”我說:“這裡已經是陽間天國了,就算死,又能死到哪?”
“生存亡死中不竭循環?”我問。
“翔子,歸去吧,”媽媽安靜地說:“我在這裡挺好的,你走吧,這裡很傷害。”
“此人真是能夠,到無間天國不想著自省,還是如此貪婪和不擇手腕。”我說。
樹乾皺皺巴巴的,導致黎雲的神采也隨之竄改,垂垂變成極其可駭的神情,龍珠這時已經靠近樹乾,可枝條的遞近速率也越來越遲緩。
我看看媽媽,媽媽在這裡已經好久了,想來一時半會也冇甚麼傷害,先看看白羽無忌再說。
黎雲的聲音都有些非人了,他在對勁地狂笑,整棵大樹都在顫抖,樹葉瑟瑟作響。
白羽無忌拍拍我的肩膀,表示上路。林子通俗沉寂,四周都是這類古裡古怪的罪過之樹,一棵樹就是一個罪魂,林子裡的罪魂不知凡幾,多到數不過來。
我坐在地上,擦擦盜汗,還是有些心不足悸。白羽無忌從樹乾上拔出切魂刀,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看,遞還給我。
“聽到了。有人在唱戲。”我說。
黎雲大樹嗬嗬怪笑:“說得這麼淒婉。”
再看樹乾上的黎雲,構成他臉部五官的坑坑窪窪已經嚴峻變形,眼睛、嘴巴、鼻子都被拉得頎長,像蛇普通蜿蜒,整張臉像是籠統畫一樣,詭異得令人堵塞。
現在機會恰好,不能再拖,我想都冇想,一個縱躍上前,猛地揮刀直直劈向大樹的樹乾。脫手以後,黎雲發覺,怪叫一聲,揮動枝條,像是鞭子一樣抽過來,就在抽到我的那一刻,我的切魂刀深深地紮進了樹乾。
我如何能夠放棄她,本身一走了之。
我冇有禁止他,而是跟在他的身後,一步步往聲音的處所去。走著走著,天空俄然落下暗紅色的花瓣,像是被陳大哥血感化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