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無忌看看我，一字一頓道：“明神宗，萬曆。”

“冇想到你也來這裡了，”黎雲收回笑聲，樹乾上的坑坑窪窪並冇有動，看起來他的臉還是生硬的神采，和聲音完整不搭，他在詰責我：“你為甚麼冇有變成罪過之樹？”

“甚麼？”我說。

我內心一驚，問老太太，你如何會熟諳我？

“你是誰？”我問。

一邊往前走，我一邊做著一些推斷和猜想，不知不覺中，四周的風景產生了竄改。白羽無忌愣住腳步，抬起龍珠，光芒中能看到四周生著很多灌木，再往深處看，就是暗中了。我們像是夜晚走在叢林裡。

我冇瞞他：“這是從燭九陰山洞裡找到的龍珠。”

我倒吸一口寒氣，真是想不到，如果這裡不是陰曹地府，我必定以為白羽無忌在胡說八道。

我被緊緊纏在樹上，又有枝椏伸出，開端纏著我的手。

“你愛她嗎？”黎雲單刀直入問。

我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能當天子，也是極大的福緣。”

我忍不住說：“她一向想觀落陰到陽間看你，她太馳念你了。”

對於現在這類狀況，我能想到兩個還算靠譜的解釋。一個是，無間天國的實在環境和陽間那些藝術作品的猜想完整不一樣。這裡的存在超出了活人的認知範圍，窮儘設想也冇法描畫。近似一輩子冇出過山溝每天種地的人，你讓他去設想紐約華爾街，打死他也想不出來；第二個猜想是，無間天國的空間麵積太大了，我們現在隻是行走在此中極小的一片地區，還冇入得門檻。

他狂笑著。

我想都冇想，直接點頭說：“黎雲，起首這顆珠子不是我的，我冇有權力給你。就算是我的，我也不會給你。我要留著救家人和朋友。”

老太太擺擺手：“兩條路已經放在你們麵前，你們挑選了第二條路，選了就選了，我不加乾預。二位，上路吧。”

那聲音很衰弱，斷斷續續叫著我的名字：“齊震三，齊震三……”

“都好。她好，你們黎家也好，中間產生了很多事，除了我不好，其他都好。”我說。

黎雲俄然收回笑聲：“你說我mm特彆想我？”

“對。”

“是。”我點點頭。

我一看不好，頓時用天罡踏步躲開，正欲要躲第二下，俄然小腿被甚麼纏住。低頭一看，從黎雲大樹的樹乾裡伸出數隻枝椏，竟然纏裹住了我的雙腿。

白羽無忌盯著樹乾凝神：“我如何感覺這棵樹這麼眼熟呢？”

“燭九陰……”黎雲喃喃：“陽間之神，傳聞它的龍珠能超脫一個罪魂，離開無間磨難，重新循環投胎為人。是如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