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趙徐氏卻不信,看著她的目光實足猜疑:“你不會……不會因了這事兒和你五mm爭鬥吧?”
以是趙徐氏本日才氣放下心來,天子要護著趙家,誰還敢和聖意作對呢?那隻忠於君王的北衙,不就是做這些陰私事兒的麼?
趙霜意一怔,恍然大悟,是她未曾細想――
趙徐氏夙來是個利落人,將話說得這麼支支吾吾,可見內心之糾結。趙霜意聽得清楚,臉上卻笑了出來:“娘,多大的事兒,無妨的。”
“入宮?去了娘娘那邊嗎?”趙霜意心中的一向盤桓的鎮靜,這一刻更是了了搏動,幾近要掙出胸膛,她火急地望著趙徐氏:“娘娘說甚麼了嗎?”
那位殿下是誰,趙霜意不消問都曉得,她想到他便感覺心中掠過一絲說不明白的暗影,一時之間竟是支吾:“我……我……”
現在的情勢,便是元惟揚將此事奉告了太子,太子也不會等閒張揚出去了。那是他的父皇叮嚀過的“誰都不準說”,他如果敢做違逆君意的事兒,北衙莫非是光用飯不乾活的麼?
趙霜意點點頭:“娘本日去做甚麼了?”
“你當時已然昏了疇昔,怪不得你,也怪不得五丫頭……”趙徐氏苦笑:“運氣弄人罷了。我原覺得叫你們兩個去廟裡燒燒香,能解解我們家裡頭這一年多的倒黴,誰曉得……罷了,該來的總要來!”
太子不想犯事,他手上的統統牌,都不會等閒打出來,隻會握在手裡,乘機策動。而皇後……皇後如果真想將本身的兒子扶上皇位,便會一樣不動聲色地籌辦好應對太子的體例。
“陛下這麼說啊――”趙霜意稍感放心,眉尖兒卻還是蹙著的:“但是,單單是這麼說了,便不會有人出去講了麼?”
“娘娘……冇說甚麼。”趙徐氏略有些猶疑,卻還是道:“如何,你在擔憂?”
“太子要緊還是陛下要緊?”趙徐氏哭笑不得,敲了趙霜意的頭一下:“你真當鎮遠侯府跟著太子,便不曉得現在誰纔是天子了麼?我同你說的那些朝中事,莫非你全數都健忘了?”
趙徐氏的感喟更重了:“你這麼想,可偏生更合適進那王府裡頭,曉得進退,才氣躲開費事啊。如五丫頭阿誰性子――我現在倒是但願她真有些主張,平素天真爛漫都是裝的纔好。可我看了這麼多人,真感覺她是個率性的,去做那側妃,不是羊入虎口麼?我想著季雪川那虎狼性子,便感覺心下發慌!單憑五丫頭的本領,如何何如得了!連皇後孃娘本日都說你是可惜了,五丫頭怎抵得你用……”